没揣摩过,“皇上,您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,九卿夫妇没打算跟您有任何的瓜葛。”
宋玄青蜷起袖中的拳,“孩子到底在哪?”
“皇上心心念念着要杀了他们夫妇二人,真以为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傅正柏梗着脖子,“音儿和宁儿,是为了您的太子,才会冒险来到京都城,才会进宫出现在您面前。皇上,做人要有良心,就算没有恩德,也该讲点道义。”
宋玄青拍案而起,“放肆,你跟朕讲良心,将道义?傅九卿和靳月有今时今日,讲过良心和道义吗?
他们是靠着朕与母后,才有了今时今日的荣华富贵,可最后呢?悄然蛰伏在我大周境内,带走了整个女子军,屯兵在侧,居心何在?”
“屯兵?”傅正柏失笑,“皇上,您怕是没领过兵吧?但凡屯兵者,必定占山为王,占城为据,可您看看九卿和靳月,他们占了什么?不过是隐居市井,过神仙般的生活罢了!日子都不让人过了,这还有王法吗?”
宋玄青没想到,傅正柏这般能说会道,瞧着一把年纪了,实际上极难对付。
活脱脱,一块硬骨头。
“王法?天下都是朕的,你跟朕说王法?”宋玄青冷嗤,“傅家的人,果真是狂妄至极。”
这话说得傅正柏都不好意思了,狂妄?
他这辈子老实本分做生意,都没跟狂妄搭过边,没想到老了老了,倒是在皇帝这儿,居然听到了狂妄二字。
“多谢皇上夸赞。”傅正柏深吸一口气,“草民能得皇上如此高的评价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到底是谁狂妄?
到底是谁不讲道义?
呵……
“来人!”宋玄青拂袖落座,“今儿朕就坐在这里,等着你吐出实话来。”
傅正柏瞳仁骤缩,这话是什么意思,是要对他用刑?
皇帝要看着他,等着他把实话说出来,所以今儿这苦肉之刑,定是难逃。
即便如此又如何,就算扒了他这一层老皮,他也不会告诉皇帝,有关于傅家兄妹的只言片语。
“傅老爷,终究是一把年纪了,您瞧瞧咱们这儿的刑具,怕是受不住两下,您这老骨头就得被拆了去。”
酷吏叹口气,“您呢,老老实实的说出真相,也免得这般年岁了,还要皮肉受苦。”
傅正柏扯了扯唇角,“我傅正柏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,就算大刑加身又如何?我都这般年岁了,半截身子入了土,还怕盖上棺材板吗?来!只管来。”
当年,他敢收容傅九卿,敢把傅九卿当儿子养,就想过会有这一天。
大刑伺候又如何?
他傅正柏敢送孩子离开,就敢承担一切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大不了赔上整个傅家。如此帝王,老百姓还能有什么指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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