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规矩?你跟本宫提规矩?宫规可以写明,妃妾可以如贵妃这般以下犯上?偲贵妃尚且可以在宫中肆意打人,为什么本宫就不可以?别忘了,谁才是后宫之主!只要皇上没有废后,你永远只是个妃妾。”顾白衣这话,算是毫不留情面了。
太医拎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赶到。
“快给看看!”二月抱着傅子音进了亭子。
太医行了礼赶紧进去给傅子音瞧病,有顾白衣在,傅子宁倒是半句话都没说,一门心思只惦记着自己的妹妹。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
这一巴掌既出血,就必须血债血偿。
偲贵妃瞧着激动至此的顾白衣,气得涕泪横流,“皇后娘娘教训得是,以下犯上的确该打,那么敢问皇后娘娘,这两个东西以下犯上,又该当何罪?臣妾终究是贵妃,他们算什么东西,也敢和臣妾相提并论?”
“什么东西?”太后拄着杖,黑着脸匆匆赶来,“好,哀家来告诉你,他们是什么东西!”
偲贵妃大惊失色,扑通跪地,“太后娘娘。”
众人扑通扑通跪地行礼,齐声高呼,“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“哀家哪当得起贵妃这一句千岁,没被气死实属命硬!”
太后疾步进了亭子,“哎呦,音儿,哎呦哀家的心肝啊……太医,如何?”
太医行礼,“太后娘娘放心,小姑娘没什么大碍,打得有些重,嘴里破了皮,所幸没打破耳膜,这是不幸中的万幸。只是,这几日怕是进食有些困难,要好好养着才是。”
如此,太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那就好,宁儿……你伤着哪儿了?”
“没事!”傅子宁摇头。
太后瞳仁骤缩,冷然盯着傅子宁膝盖上的泥渍,面色瞬时黑到了极点,可当着孩子的面,太后倒是忍了这口气,转头吩咐明江,“把两位小主子,安安稳稳的送回东宫,不许有任何的差池。”
“是!”明江背起了傅子音,抬步就走。
傅子宁旋即跟上,走的时候,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偲贵妃,似要牢牢的将她记在心里。
偲贵妃咬着后槽牙,目色怨毒的回看着他,除了太子之外,这两个孩子便是她此生最厌恶的东西。
待两个孩子离去,太后紧了紧手中的拄杖,“偲贵妃,你……”
“太后娘娘!”还不等太后开口,偲贵妃已经哭出声来,“皇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,责打无辜的臣妾,还望太后娘娘为臣妾做主。”
顾白衣:“……”差点笑岔气了。
二月轻嗤,身为贵妃,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,方才趾高气扬的顶撞她家主子,太后都听到了,一转头居然又告起了主子的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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