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子宁咬着下唇,满脸心虚至极的表情,“卑鄙无耻下流。”
“领悟得很透彻,但为什么管不住自己?”傅九卿问。
傅子宁抿唇,“我、我就是觉得那个小白来历不明,可能会对妹妹有所图谋,所以我就、就……就犯了糊涂。”
“犯糊涂?”傅九卿摇头,“我可不这么认为。”
傅子宁愕然,“爹,我没想伤害妹妹!”
“可你已经伤害了!”傅九卿想了想,终是坐在了栏杆处,“过来,坐!”
他站在那里,身段颀长,对孩子可能会有压迫感,一个人仰头说话,很多话都会滑回嗓眼里去,所以真正的谈话,应该是平等的。
傅子宁走过去,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。
“坐过来。”傅九卿说。
闻言,小家伙缩了缩身子,往傅九卿身边挪了挪。
父子两个肩并肩坐着,君山远远的站着,想了想便退了下去,走到拐角处回头去看,只瞧见一大一小两个背影,不管是动作还是坐姿,皆如出一辙。
小公子不爱笑,这一点和公子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,唯一不同的是,小公子没吃过公子的苦,少了那一份凝重与沉默。
“你想试一试那孩子?”傅九卿说。
傅子宁垂着眉眼,“爹……”
“所以刚才在院子里,你什么都不说,是怕那孩子心里有芥蒂,到时候真的对音儿做出什么事情来,是吗?”
傅九卿是谁,朝堂江山社稷,尚且运筹帷幄,捏于鼓掌之中,何况小孩子的心思。
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带儿子来这僻静地方谈话!
“嗯!”傅子宁终于承认了。
傅九卿叹口气,“你可想过,有些东西不可强求?”
傅子宁抬头望他,“爹?”
“他是从何处来,带有何种目的,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的方式!”
傅九卿望着远方的天际,“在你们出生之前,我与你母亲遇见了最难过的坎,很可能血光相见,熬不过去便会死!”
傅子宁愕然。
“不管多高高在上,不管你何等荣光,是人就免不得一死。”
傅九卿侧过脸看他,“可是心不能改,什么叫初衷知道吗?”
傅子宁点头,这点,他懂。
“彼时有个机会,让你母亲带着你们安全离开,但前提是,我得放手,得跟别的女子假凤虚凰一番,做戏伤害你母亲!”傅九卿说。
傅子宁愕然,“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