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有燕王府,不再有黑暗。
所有的痛彻心扉和折磨,到此为止。
所有的幸福美满和快乐,从此开始。
遇见良人,如获新生。
坐在花轿上,靳月捏紧了手中的帕子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,她嫁人了……心里有些忐忑,更多的是茫然。
素不相识的两个人,即将成为这辈子最亲密的人。
想想,都觉得紧张!
傅九卿从未穿过这般鲜艳的颜色,红得像血,他能想象她穿上喜服的样子,能想象她大红盖头之下,那张娇羞的容脸。
可是……
“公子?”君山低唤,“您真的……不过去吗?”
傅九卿衣服都换好了,却没打算过去,看似霸道,其实内心柔软,在靠近靳月的时候,却连靳月的退路都想好了。
她是来冲喜的,所有人都知道。
他喜欢她多年,却没多少人知道。
靳月没想到,傅九卿居然病得这般严重,底下人回禀,说是五公子已经起不了床,所以一概事宜,还望新夫人自行完成。
自行完成?
“是我自己拜堂,自己入洞房?”靳月低声问。
喜娘去问了问,回来之后冲她点了点头。
“真的这般严重?”靳月有些慌。
爹惯来说她命硬,这要是自己的命格太硬,新婚之夜把人给冲死了,那可怎么好?可千万,别命硬至此,否则就不是冲喜,而是奔丧!
喜娘叹口气,转而又笑道,“姑娘,五公子身子不适,您多担待!咱们进去吧!”
说着,她便搀起了靳月,缓步走进了傅家的大门。
靳月瞧着盖头底下的台阶,一层,又一层……迈过门槛,踏入傅家,那一瞬,她心里的忐忑与惶恐更甚。
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人,从今以后,她将在这里,度过自己的余生。
或幸福,或悲哀。
暂,未定!
傅九卿,到底是什么样的?
品性又如何呢?
诸事,不可知。
靳月独自拜堂,独自入洞房,喜娘在边上搀着她,一步步的前行,满目都是红色,气氛倒是极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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