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生的是她隋善舞,他宋云奎可是正当盛年啊!
红罗帐暖,玉面玲珑。
妖娆的女子在帐子里穿梭嬉闹,宋云奎的笑声亦夹杂其中,满地都是零碎的衣裳,还有个肚兜,就这么直挺挺的挂在了花瓶上,风一吹,上头的海棠花就跟活了似的,迎风飘荡。
俄而,便是女子动了情的吟哦,伴随着男人做某项特殊活动时的吼笑声,整个帐内秽污不堪。
拂秀一个踉跄,终是退了出去。
这样的场景,不适合她在场,可她又不敢回去,怕不好与隋善舞交代,只能在外头的院子里干坐着,等着过一会宋云奎酒醒了再说。
阿鸾到是看得兴致勃勃,伏在那墙头,这些人干坏事,竟是连窗户都不关,可见这燕王府……啧啧啧,是有多龌龊不堪。
估摸着,底下人都见惯不怪了。
就是有些可惜,红罗帐随风飘动,委实瞧不清楚内里的状况,隐隐戳戳的,乌烟瘴气,再加上这烛光也不给力,看得人眼花缭乱的,除了模糊的影子……
当然,阿鸾是不能往前凑的,再往前,不就被人抓住了吗?
回头往宫里这么一报,说她爬燕王府墙头,看人家燕王表演活、春、宫,虽说也没干别的事儿,但总归有辱名声,传出去委实不好听。
然则,道德上不允许她窥探,可那一双眼睛却是怎么都不舍得挪开视线,哎呦喂,这是真的好看啊,你看看,简直跟那本书册上的一模一样。
阿鸾托腮,这么下去,是不是燕王府很快就会有子嗣了?
宋云奎自己有了孩子,那还有隋善舞什么事儿?
想想都觉得刺激,阿鸾有些小激动。
这一场盛宴,一直到了下半夜快天亮才结束,隋善舞半梦半醒之中,仿佛瞧见了一个人影,再睁开眼,果然瞧见了阿鸾就坐在床边。
“你、你怎么进来的?”
眼见着她惊慌失措的爬起来,快速用被褥裹住自身,阿鸾眼皮子突突的跳,“大家都是女子,你还怕我要了你不成?何况,就算你想给,我敢要吗?”
蛇蝎妇人,等于在自个枕边放刀子,谁知道哪天……刀子就抹了你的脖子。
“你想怎样?”隋善舞与阿鸾所想不同。
阿鸾是坦坦荡荡,隋善舞是小人戚戚。
一个是来欣赏她落魄之姿,一个是担心她查到了南玥之事。
细作就是细作,这辈子都平不了她内心的惶恐。
“不想怎样,就是觉得你也挺可怜的,一味的作践自己,殊不知你的作践在阿珏和我看来,宛若跳梁小丑,在乎的人会在意你的伤痛,不在乎的人只觉得你滑稽可笑,就是这么个道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