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着你,还得天天盯着你,免得你跑了,真是个累赘!回头,拿根粗绳绑着,看你还怎么跑!”
君山眉心微蹙,扭头望着自家公子,见着公子没什么反应,便也没有多话。
落得如此下场是她咎由自取,人心若不是生到了恶边上,怎么会被人利用,若非劣根性的贪婪,早早的看清楚自己,不至于大梦一场空。
傅九卿没有理睬,既答应了宋烈放尺雪一条生路,那么她生也好死也罢,疯疯癫癫亦与他没有任何关系,仁至义尽这事,只能适可而止,否则就是烂好人。
当多了烂好人,底线也就烂了!
石城内外,一片祥和之气,主君驾崩的紧张与动乱,早已消失无踪。
再过段时间,他们都会忘记先帝,继而渐渐的适应了新君。
城门口的守卫见着傅九卿,赶紧行了大礼,恭声尊了一句,“参见摄政王。”
傅九卿未有搭理,照样面无表情的走在石城的大街上,不知是走累了,还是心累了,傅九卿终是立在街头,冷眼瞧着熙熙攘攘的街头,“想起了刚来的时候!”
“已然是两种心境!”君山低声道,“初来乍到,这是陌生的地方,如今已经都在公子您的掌控之中。”
不只是石城,连整个北澜都在他家公子的手中,再过两年,公子愈发的了不得,满朝文武,北澜天下,手握生杀!
然则,君山深知,这并不是公子所需。
“月月!”瞧着偷溜出来的岁寒,所有人都拧起了眉头。
靳月快速让人合上房门,“你怎么悄悄出来了?”
“今日七哥不在宫里,说是要出城一会,所以我……我便悄悄的出来了,宫里没什么人陪着我,我不想留在那里。”岁寒低声开口,“最后一次,真的,最后一次!”
最后一次任性,偷溜出宫。
“岁寒。”靳月叹口气,“现如今你已是主君,不管是谁见着你,都得行礼保持恭敬,这便意味着,我与你也不能太过任性的见面。”
岁寒扬起头,小脸泛着微微的白,终是耷拉着脑袋垂下了眼帘。
“岁寒。”靳月蹲下来,“以后我见着你,也得尊你一声主君,自称为臣妇,尊卑分明,你得谨记!”
岁寒红了眼角,“所以,都不一样了?从父皇赐死了我母妃,我便什么都没了是吗?”
“你有天下。”靳月说,“这天下终归是你的,我与你七哥只是暂时替你保管,你要好好的努力,成为一个圣明的主君,不要让你母妃的结局重演!”
岁寒握住了靳月的手,“那你还能再给我做荷花酥吗?”
“能!”靳月点头,“在月月的心里,岁寒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弟弟,我会悄悄的疼爱弟弟,看着我的好弟弟,成为人人敬仰的北澜明君!”
岁寒定定的瞧她,“吃过月月的荷花酥,我就回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