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,“我叫衿月,你叫什么?”
彼时他只是闭上眼,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,未曾理睬。
如今……
他紧了紧掌心里的北珠,忽然弯了唇角,低声道,“我叫……傅九卿。”
第496章 不该操心的,瞎操心
明明相识于幼时,明明是他们先认识的。但最后,却被宋宴捡了空,那时候的傅九卿只觉得造化弄人,真是半点都不由人。
彼时,以为自己身子不好,怕是不久于人世,便想着……看着她幸福罢了,谁知她的幸福那么遥远,终究不是宋宴能给的。
“还好,没有错过。”他伏在她耳畔低语。
还好,还是你,仍是我。
一夜无眠,傅九卿便睁着眼,从天黑盯到了天亮,生怕一眨眼,她便会从眼前消失,那样的小心翼翼。
当晨曦微光落在窗口,第一缕阳光洒在她面上,傅九卿苍白的面上,终于扬起惬意的笑,他伸手与她十指紧握,“不是梦,是你!”
真好……
君山压着脚步声进门,原是想看看公子是否苏醒,骤见着公子侧着身子,目不转瞬的盯着少夫人,君山神情一愣,一时间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。
“是主君放你来大周的?”傅九卿低低的开口,伸手掖了掖靳月的被角。
君山当即行礼,如实回答,“公子闯出了边关,来了大周,主君委实拗不过,怕您在这儿没有贴心的人伺候,便释放了奴才,让奴才来这伺候。”
“他就是口硬心软。”傅九卿便是知道主君的脾气,才敢闯出石城,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下死手,才敢这般肆意妄为。
君山颔首,“是!公子,您没事吧?”
怎么可能没事,一路上快马加鞭,日夜不休,到了这儿又帮着靳月逼出体内淤血,现在的他虚弱得……随便来个人都能杀了他。
他倦怠的合了一下眼,却依旧保持着侧身的姿态,目不转瞬的盯着靳月,“她没事,我就会很好。”
“是!”君山心里酸涩,“那奴才去把药端来,裴大夫说,您身子太过虚弱,得好好将养着,少夫人亦是如此!”
傅九卿没开口,君山便行了礼,顾自退下。
房门外,明珠面色惨白的靠坐在栏杆处,“公子和少夫人,怎么样了?”
“你都这样了,还是顾好你自个吧!”
君山叹口气,“有公子在,少夫人不会有事;有少夫人在,公子无论如何都会撑下去。”
这二人,早就是一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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