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是边陲城镇,有些东西并不精致,靳丰年还是托人去附近比较繁华的城镇上购置的,后来靳丰年走了,列了单子留下,其后这项任务便交给了裴春秋。
一点点的筹备,一点点的攒,攒到他的新娘,从南玥回来,回到他的身边。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!
副将犹豫了,这么多东西,到底将、军要的是哪样?
未出阁的少女,和没成亲的行伍小子,其实同样的性质,他是真的闹不明白,将、军到底要哪样?
于是乎,他这一犹豫,足足待了半个时辰。
到了最后,慕容安负手立在门口,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盯着他,“你是打算在这里做窝?”
“将、军!”副将快速绷直了身子,“卑职、卑职不知道您要拿的是什么,您也没说清楚不是?!”
慕容安径自走进来,缓步行至最内的一个箱子跟前,徐徐打开箱子。
副将探头一看,里面搁着一个四方盒子,长条状的,也不知装的是什么,但多半跟成亲有关,他不曾成过亲,自然也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。
抱着箱子,慕容安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副将重新合上房门,赶紧跟上。
回到房间,慕容安将东西放在桌案上,又吩咐副将,“去取笔墨过来。”
“好!”副将掉头就走。
耶律桐愣怔,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“好东西!”慕容安打开盒子,内里放着两样东西。
一封婚书,一个锦盒。
一纸缔约,两姓婚姻,同偕白首,共谱鸳盟,幸得鹣鲽比翼,不负连理并枝,谨以百年之好,得鸿笺传情,生生死共与白发生。
以此,为证。
副将将笔墨搁在桌案上,“将、军,您这是……”
“一纸婚书,问卿愿否?”慕容安低声问。
副将喉间滚动,默默的退出了房门,得……等着喝喜酒吧!
耶律桐愣了愣,南玥没有这样的习俗,自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但听得「婚书」二字,她隐隐回过神来,大概如同两国缔约一般的形势。
“落笔便是一生,慕容家没有休书,也没有和离书,你要想清楚。”
慕容安的名字早已勾勒在上婚书上,唯剩下女方落笔处,略显空荡。
耶律桐颤颤巍巍的接过笔杆子,“如果、我是说如果哪一天,你发现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,或者、或者是我骗了你,你还会娶我吗?”
“无关天下,勿伤我至亲,骗我又何妨?”慕容安笑了笑。
他是认真的,不是敷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