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神情微肃,“不久之前,他对皇帝下手了!”
“是药的问题?”靳月问。
太后颔首,“对皇帝的膳食动了手脚,所幸白衣察觉了不对,早早的与哀家通了气儿,哀家也是怕啊,所以便用你的方子熬了药,假装是安神汤,此后一日三餐,都由白衣亲自下厨去做,两日之后皇帝便恢复了神志,咱们这才明白其中缘由!”
提起这个,太后至今心有余悸,“亏得你未雨绸缪,否则是要出大乱子的!”
一国之君被迷了心智,受人控制,那还得了?
“他跟燕支勾结,我便晓得,他迟早要走这一步,没想到还真是送巧了!”
靳月皱了皱眉,“娘,我回来之事,您同皇上打声招呼,请他莫要张扬。我料想宋宴应该在准备中,这段时间必定会冒头!”
太后紧了紧她的手,“你定要小心,他是个疯子!”
“我知道!”靳月笑了笑,“您要相信月儿!”
太后叹口气,“娘相信你,也担心你啊!记住了,莫要逞强,若是形势不对就赶紧撤,我就不信了,大周朝千军万马,还宰不了他一个宋宴!”
“是!”靳月起身,“娘,我先回去了,您好好休息,以后夜里别做这些活,您还得留着眼睛,瞧瞧我的儿子和女儿,是不是?”
太后瞥了一眼立在门口望风的芳泽,“知道了!”
靳月来得快,去得也快,一阵风似的,就没了踪影。
“把东西都收了吧!”太后拂袖落座,“哀家的安神汤呢?一并端来,哀家今夜怕是要睡不着了!”
芳泽笑着行礼,“是,奴婢这就去!”
公主回来了,太后娘娘确实要兴奋得睡不着,若无安神汤,怕是明儿会身子不适。
月照就在宫墙外候着,“大人!”
“你说细柳当初,就是在燕王府内碰到宋宴的?”靳月问。
月照紧了紧手中剑,“是,属下去得有点晚,当时宋宴那狗贼已经重伤了细柳姑娘,不过狗贼也落不得好下场,中了细柳姑娘的暗算,负伤逃离!”
“后来细柳去了何处?”靳月问。
月照摇头,“不知!那日我将细柳姑娘送到靳氏医馆,谁知细柳姑娘竟是跑了,属下也曾派人去找过,可惜一直没有下落,至今不知是生是死。”
“她是个聪明人。”靳月立在熟悉的街头,四下都是黑漆漆的,唯有那边的花街柳巷,依旧光亮无比,喧嚣热闹,与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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