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皇府内。
探子翻墙而入,快速进了莫桑的书房,浓郁的酒气旋即从门缝里渗出,但屋内的人,却清醒至极,哪有半分喝醉酒的糊涂模样?!
“八皇子!”探子行礼,“七皇府大门紧闭,七皇妃带着九皇子闭门不出,想必是不敢出来了,大皇子则又亲自前往西梁,只是这一次,怕是……”
莫桑提笔挥墨,一笔一划,铁笔银钩,“在慕容天涯的地盘上动手脚,西梁不会放过他。而且……他若是死在北地,袁虎臣这锅可就甩不出来了!对慕容天涯而言,这是收回北地的大好机会。”
临了,莫桑搁下墨笔,低嗤了一声,“送上门的蠢货,不要白不要。”
“大牢内,主君暂时没有提审,但是连拓跋家的人都进不去。所以……只要雪妃娘娘再扇点耳旁风,主君便不会再放个七皇子!”探子低声回禀。
莫桑深吸一口气,“没想到父皇年纪大了,竟至这般糊涂,尺雪那女人生得一副好皮相,委实能派上用场,倒也不枉费提携一场。”
自古以来,英雄难过美人关!
诚,不欺余也!
“一切准备就绪,只待春风吹!”探子道。
莫桑摇摇头,“拓跋野父子以及拓跋熹微,都不可大意轻纵,否则便是后患无穷!盯紧他们,别让他们进大牢,免得跟老七有所接触。”
“是!”
果然,羽纱的死是有价值的,一个女人,换一片天下,一个皇位,很是划算。
待探子离去,莫桑提了酒壶走出了房门,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,瞧着好似有些眼神迷离,灌一口酒,瞧一眼天,真是迫不及待想等到那天。
“羽纱,你也是想看到那一天的,不是吗?”
他倒酒于地,那哗啦啦的水声,像极了他们初初相识时,下雨的声音,“你死得其所,我不会让你白死的。”
以后的以后,他会有自己的皇后,尽管他还是会立她为前皇后。但……死人毕竟是死人,活着的人依旧要活着,不是吗?
“很快,很快!”他低声说,“待我登基为帝,你便是皇后。”
深吸一口气,仰头灌了一口酒,莫桑忽然笑了,笑得那么恣意大声,仿佛已然……唯我独尊!
拓跋熹微不止大牢进不去,连七皇府亦是无法靠近,宫内的侍卫将七皇府团团包围,这里三层外三层的,七皇府俨然成了铁桶之势。
她,要么闯进去,要么半夜偷溜进去。
前者容易被主君降罪,后者必须静待时机,毕竟这般严密的防守,想要偷溜进去并不容易,她到底没有靳月这般身怀绝技,做不到踏雪无痕。
“我们出不去,她也进不来!”岁寒托腮,瞧着正在逗弄孩子的靳月,“你就不担心吗?月月。”
靳月笑着回看他,“有人不让她进来,咱们又有什么办法?此外,她进来也未必是好事,风险太大,还不如回她的将、军、府待着。”
“八哥他……”岁寒叹口气。
靳月将孩子递给乳母,“失望了?”
“失望过了,现在只想到一句话。”岁寒抿唇,“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,不可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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