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面色苍白,唇上的血色亦褪得干净,“无妨!”
“好些吗?”靳月挨着他坐下,伸手捋着他的脊背,“这么着急作甚?我又不会跑。”
傅九卿眼角眉梢微挑,“真不会跑?”
“孩子都给你生了两,还往那儿跑?左手一个儿子,右手一个闺女,打量着我是挑货郎吗?”
靳月翻个白眼,拳头轻轻砸在他胸口,“倒是你,大晚上的夜不归宿,身上还沾了点……”
她凑到他身上狠狠嗅了两下,“胭脂香味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傅九卿眉心一口,快速将杯盏放下,“是雪妃!”
靳月一愣,转而又想明白了,“找你准没好事,这回又是冲着南王的事儿来的?”
“知道就好!”傅九卿点了一下头,“不过……你可信我?”
靳月慢悠悠的坐在他怀里,“下午试过了,晚上别想!”
她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,又想哄着她主动,都惯了,谁还吃他这一套?!
“她这会,估计算计到了主君头上。”傅九卿圈着她的腰肢,许是缓过气儿来了,忽然将她打横抱起,缓步行至床前坐着。
靳月心惊,“主君?”
“别怕!”傅九卿伏在她耳畔低语。
夫妻两个咬耳朵,靳月唇角的笑意渐渐散去,半晌过后,她直起身子,眉心紧紧蹙起,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,羽睫微颤,一言不发。
“别担心。”他吻过她的唇,贪恋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。
刚刚沐浴过的妻,身上漾开令人心驰神往的气息,勾着他的心肝,挑着他敏感的神经,恨不能就这样将她拆骨入腹。
可月子刚出来,他哪敢啊……她为他诞下双生子,已然亏虚得厉害,若再有损伤,岂非功亏一篑?忍一时,毫发无伤,贪一时,悔之莫及。
“我忽然明白,你这般城府源于何处。原来……上梁不正下梁歪!”
她轻靠在他怀中,额头贴着他的脖颈肌肤,温热与凉薄相互传递,相互中和,相互依偎。
傅九卿蓦地将她压在了床榻上,“你不还是替我生了两个下梁?”
她躺在床榻上,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,鼻尖微红,竟是弓起身子,在他削薄的唇上轻啄着……
他没有动,喉间滚动,任由她肆意妄为。
“要小心!”她眼角微红,冲着他绽放笑容。
他欺身而上,“其实,你也是想的!”
靳月呼吸一窒,唇上微凉,那张脸近在咫尺,瞬时模糊得不成样子,属于他的淡雅茶香,萦绕在唇齿间,亦萦绕在心头。
霜枝和明珠在外头守着,君山倒是不知去了何处,直到黎明将至才转回,安静的候在院子里等着公子醒来,再进门伺候。
晨起进早饭的时候,宫里的侍卫忽然闯了进来。
“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?”靳丰年拍案而起,“一大早的不得安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