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赤揉着眉心,“不知道,我睡醒就没见着她,派人去找找,务必要找到她!”
醒来时,床褥上那一抹艳色,让他很是心情愉悦,虽然南玥的人并不太在意这些,但这是他从小挑选的皇后,在某种意义上而言,是该有这样的忠贞要求。
“是!”
当天夜里,耶律父子找了一夜,都没找到耶律桐。
该派出去的人,都派出去了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,在沙棘林后面的空地上,他们才找到耶律桐和翠微,两个人的眼睛又红又肿,大概是昨天夜里哭过。
好在,人没事。
只是从那以后,呼延赤看耶律桐的眼神便全变了……俨然是自己的所有物,当然,那种念头便也压下去了,不怕她再跑。
耶律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,逃离的念头再次萌发,愈发的不可遏制,只是她该怎么做?该怎么做才好?
没有人帮她,除了翠微,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,哪怕是父兄亦不会帮她。
孤立无援如她,卑微挣扎亦如她。
一场战,持续了整整七天还没结束,只是自第一天见过耶律桐之后,慕容安再也没有见过她,他寻思着,应该是耶律父子或者呼延赤,不许她再出战。风沙刮在脸上,真疼!
望,也望不到她啊!
好在,靳月这边没什么事,对慕容安而言,也算宽了心,他的妹妹在北澜诞下孩子,龙凤双生,母子平安!
月子里,靳月被照顾得极好,事无巨细,傅九卿能做的都尽量自己去做,连霜枝和明珠也不让插手,哪怕是帮着靳月擦身,亦不愿假手于人。
他将靳月精心的养着,生怕又一丝一毫的闪失。
“你这是心有余悸?”靳丰年问。
傅九卿正捋着袖子,在水盆里洗手,靳月吃了药躺着歇息,他才得空能稍作休息,伺候月子没有想象中的简单,极是辛苦,但是他乐在其中,心甘情愿。
“没有男人,会伺候女人坐月子的,底下这么多奴婢,霜枝和明珠也都在,平素伺候她惯了,你大可不用事必躬亲。”靳丰年心里是暖的。
靳月得傅九卿如此照顾,后半生必定是安稳无虞,他老怀安慰。
“老嬷嬷说,月子里若是心情不悦,或者没照顾好,出了月子亦会影响她的身子康健,我还指着与她长长久久,自然不愿假手他人。”他说得极为认真。
声音很轻,却带着执着。
自己的下半生,还是靠自己守着为好,谁来伺候,他都不放心。
临了,傅九卿稍作停顿,“横竖她此生,也就这么一次月子。”
靳丰年微微一怔,轻轻点了下头。
一个月,那么短。
一辈子,那么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