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”太后点头,“月儿把宋濂送走便是这样的道理,既然人落在了咱们的手里,那咱们就好好的利用起来,弹丸小国,朝不保夕,还敢以卵击石,简直是自寻死路!”
宋玄青想了想,“别的不说,这假扮一个瞎子嘛,倒是轻而易举的事儿,他们既然能做初一,咱们就做十五,以彼之道还施彼身!”
“甚好!”太后恨不能将这些乱臣贼子千刀万剐,“昔年他们用了反间计,如今咱们也来一招反间计,且让他们自食其果。”
阿鸾的账,终是要一个个的了结。
宋玄青犹豫了一下,“母后,朕真的有些不太明白!”
“你只需要知道,哀家不会害皇帝,也不会害大周便罢,其他的……都是些陈年往事。”
太后显然不愿重提,只字不愿开口,“过去的,就过去罢!”
宋玄青呷一口杯中水,“朕听说,当年先帝曾属意鸾夫人,谁知……”
“哪个混账东西说的?”太后面色幽沉,神色略有激动,“胡言乱语什么?这些话,是能随便说的吗?死者已矣,还敢造谣生事,简直罪该万死!”
宋玄青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杯盏,“是儿臣不是,不该提及先帝,请母后恕罪!”
“皇帝还是把心思放在朝政上,其他的事还是随风去吧!”
太后扶额,略显头疼的揉着眉心,“你回去吧,哀家累了!”
宋玄青意味深长的一笑,起身行礼,缓步离开。
“太后娘娘?”芳泽上前,“皇上似乎是知道了什么?”
太后徐徐抬头,眸中满是倦怠之色,“不管他知道什么,只要还没说出口,那便还是秘密,这桩秘密哀家终是要带进陵墓中的。”
抵死,也不会说出半句。
出了太后寝殿,宋玄青面上的和颜悦色,逐渐消失不见。
海晟紧了紧手中的拂尘,“皇上,太后娘娘不愿再提当年的事儿,您又何必……”
“她不愿重提当年事,却处处计较当年事,不是吗?”
宋玄青叹口气,“若然不说出来,只怕她心头的死结一辈子都解不开。”
海晟点头,“是这个理儿,可是太后娘娘的脾性,向来不愿多说鸾夫人之事,您这三番四次的提起,万一惹怒了太后娘娘……”
宋玄青站住脚步,“太后,生气了吧?”
“面色不太好。”海晟低声回答。
宋玄青甚是无奈,“朕所言,并非空穴来风。”
“奴才知道,皇上您是想解开太后娘娘的心结,让她放下,可这事儿出在心里,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?”海晟宽慰,“慢慢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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