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有点可怜了!”明珠叹口气。
霜枝撇撇嘴,“果真非良人,八皇妃爱错了人,于是乎便送了这条命,所以身为女子,理该学少夫人这般,眼睛睁大!”
毕竟一不留心,枕边人会要你命!
“倒也没这么可怕,只是这八皇子隐藏得太深,又不是人人都是八皇子。”
靳月扶着桌案站起身,“主要是这八皇子心思太沉,他要的太多了!”
要天下,要皇位,势必要牺牲一些人,包括自己的枕边人。
拓跋熹微扶额,神情略显怪异。
“觉得没脸见人?还是忽然发现,原来自己以前挺瞎的?”
靳月哂笑,眼睛里透着清晰的嘲讽之色,“如果觉得丢脸就说出来,说出来,说出你内心深处的羞愧,让咱们乐呵乐呵!”
拓跋熹微翻个白眼,“眼见着是要当娘的人了,还这般嘴上不留情,仔细以后孩子学你!”
“那也比你,肚子里没货的强得多!”靳月抚着自己的肚子。
拓跋熹微撇撇嘴,“真是个狠毒的女人!”
屋内,笑声迭起。
石城内,一下子失了两位皇位,整个城内都陷在了悲苦之中,且瞧着白布翻飞,还有那些飘散在街道上的冥币,随风四处游走,惹得夜里行走的路人,格外的心里发怵。
听闻,八皇子悲痛欲绝,抱着八皇妃的尸身,将自己关在房内,死活不肯出来见人。
外人听着,真真是感慨万千,多登对的璧人,如今阴阳相隔,可悲可叹可惜至极!
靳月坐在馆子里,吃着酱牛肉,嚼着花生米,听着邻桌的人细细碎碎的说着那些话,大致意思是,将罪责推在了大皇子的身上。
为什么呢?
“这事,赖上大皇子了?”霜枝剥着花生米的紫皮,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“这可算是证据确凿,说句实话,怎么着也怨不到大皇子身上。”
靳月喝口茶,扯了唇角,浅浅的笑着,“这不就是八皇子跪在宫门外,想要得到的结果吗?大皇府逼死人,让八皇子和年幼的孩子,悲惨如斯!”
“真是能颠倒黑白,分明最受伤的是九皇子,如今倒都成了他们八皇府的好处。”霜枝愤愤不平。
提及岁寒的时候,靳月握着杯盏的手微微收紧,“也不知道岁寒在宫中如何?”
“怕是不太好。”明珠说,“您想啊,九皇子之前跟八皇府走得这么近,那位八皇嫂一会想杀他,一会又因为这桩事而死,他小小年纪的没杀过人,怕是心里会受不了吧!”
靳月亦是想到了这一层,可是……
“这是毕竟的过程,谁都没办法替他!”靳月寻思着,还是得找个机会进宫一趟。
敦贵妃如今还在大牢之中,主君对这桩案子不闻不问,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,所以眼下……岁寒之事,还得要靳月搭把手。
然则这世上之事,怕什么,来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