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有几块疤,有什么习惯,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,伺候了宋宴这么久,不能半点收获都没有!
“其实……”
还不待霜枝开口,细柳已经转身离开。
“细柳!”靳月轻唤,“你想过没有,背负着那么重的包袱,这辈子都不可能为自己活,不如放下?宋宴必死,我们不会放过她,但是你独自找寻,可能……”
“宋宴有一个皇帝梦,你知道吗?”细柳站在台阶下,回头望着靳月,“这人脾气拗得很,然而本事撑不起野心,所以我觉得,他若是逃离了北澜,可能会回大周。”
靳月定定的看着她。
“包袱是放不下了,我这人也执拗得很,江湖中人,这条命早就由不得自己了!”
细柳紧了紧肩头的包袱,“等公子回来,帮我道个别,若有消息,我定会通知你们!”
语罢,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,连句再见都没有。
江湖中人,谁知道此地一别,相逢何期?
既不知,便不言!
“少夫人?”霜枝不由的感慨,“细柳姑娘神出鬼没的,真是个奇女子!”
靳月倒是有些心疼,“若她在早时遇见良人,大概就不会这么辛苦了!”
独自一人漂泊江湖的孤苦,寻常人是不会明白的。
可是,扬在骨子里的骄傲,不允许她低头。
“她会一直走下去,除非完成了自己的承诺。”明珠说,似深有感悟,“江湖中人,诺字当头,义字当先,不死不休!”
夜色沉沉,靳月站在院子里。
风吹过耳鬓,傅九卿,我想你了……
大皇妃的丧仪办得很是热闹,靳月怀着身孕自然不能去,倒是九皇子岁寒,可以趁机出宫,一溜烟跑进了七皇府。
“哟,稀客!”靳月笑着打趣。
岁寒瞧着靳月隆起的肚子,明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,好半晌才道,“不过一阵子未见,好似又大了点,月月,我、我可以摸一下吗?”
孩子总是充满了好奇,他是看着靳月的肚子,慢慢鼓起来,然后在不久的将来,会有小侄子或者小侄女,从里面出来。
“可以!”靳月点头,“轻点!”
岁寒有些激动,小手抬起又放下,似乎不太敢,最后还是靳月握住了他的手腕,他的掌心才轻轻的贴在了她的肚子上。
隔着衣衫,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靳月的体温,还有……
“嗯?”岁寒忽然缩回手,仿佛是被吓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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