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桐回过神,这才意识到自己对着脸盆笑得有些傻夫夫,“哪有?我哪有?”
她快速抚上自己的面颊,貌似有点烫……
“还没有?你去照照镜子,这会眼睛里还写着清晰的四个字!”靳丰年黑着脸去配药。
这段时间南玥不断进犯,军中死伤无数,身为军医,靳丰年忙得不可开交。
等他回过神来,掌心的白术「吧嗒」捏碎,“你干什么?”
某人还真的对着脸盆拼命的照,似乎要在脸上看出朵花来。
“军中没有镜子,我只能这样咯!”小桐面颊微红,“我脸上哪有字?”
靳丰年险些气得嘴角歪斜,“四个字,做贼心虚!”
“哪有哪有?”小桐翻个白眼,“最多是春心荡漾!”
靳丰年:“??”
隔了半晌,他指了指小桐,“不会四个字四个字的说,就不要说,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?”
“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满心欢喜吗?”小桐煞有其事的问。
靳丰年指了指帐口,“一个字,滚!”
小桐撇撇嘴,端起汤药往外走,“我去给慕容送药。”
“放肆,那是将、军,是我大周的主将,你怎么能直呼其姓?”靳丰年双手叉腰,“早晚要被你害死!”
小桐端着药,兴冲冲的跑进了营帐。
副将原本坐在帐子里守着,见着小桐过来,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,意味深长的问,“我先出去?”
“出去出去,我伺候他吃药。”小桐将汤药放在床头凳上。
副将撒丫子就往外跑,跟屁桐的笑容有毒,出了帐子,都能感觉到汗毛直立的尴尬。
“将、军?”小桐笑嘻嘻的坐在床边。
须知,慕容安之前刚布置完各处的进攻防守任务,刚刚躺下休息,哪晓得还没睡熟……
睁开眼,骤然间在视线里放大的容脸,委实将慕容安吓了一跳,所幸他原就是个喜怒不怎么外露之人,瞳仁里掠过惊诧之后,便镇定了下来。
“怎么是你?”胳膊处的疼痛,让慕容安睡意顿消,他勉强着撑起身子,“你笑什么?”
小桐定定的瞧着他,“你受伤了,我照顾你!”
“不用了,不是什么重伤,而且……”慕容安捂着疼痛的伤处,不知道为何,胳膊都有些隐隐的麻痹,“此前不知,多有得罪,若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的,还望小……姑娘多多包涵!这到底是军帐,该避嫌的时候,还是要避嫌的。”
小桐皱了皱眉,端起汤药,“我又没说喂你,你怕什么?你坚持什么男女授受不亲,那便不亲罢了,我又没让你亲我。”
她将药碗递给他,再说了……她也没亲她,怎么就把他吓成这样?
“以后这种事,不用亲自动手,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