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走,不送!”靳月满脸不屑,亦是双手环胸。
霜枝和明珠站在院中,瞧着二人近乎一模一样的神态,不由的面面相觑。
明明身份不同,生长的环境不同,性子倒是养得差不离。
待拓跋熹微离去,明珠上前,“少夫人,明影已经派人四下搜寻褚怀越的下落,务必在大皇府的人找到他之前,先一步找到他。”
只是,找到之后呢?
“这次多亏了细柳!”靳月终于明白,傅九卿说的「添一把火」是什么意思?
若细柳只是单纯的反击,委实不可能让格里对褚怀越生出杀意,唯有破釜沉船,才能让一切尘埃落定。
“可惜,让他们跑了。”霜枝面色凝重,“少夫人,拓跋姑娘说得没错,这段时间您莫要轻易出门,此前奴婢便觉得这褚怀越看您的眼神不太正常,如今他成了丧家犬,还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!”
用清泉的话说:安全第一!安全第一!
“师伯?”靳月瞧着净了手,缓步走出来的裴春秋,“换脸之人,还能重现旧颜吗?又或者以什么方式,能让人看出本来的样子?”
裴春秋知道她的意思,思虑半晌道,“有点困难,关键还是要看皮面和血肉的融合程度,我方才用的手法,差不多也是这个缘故!”
“那就是说,不肯定。”靳月犹豫着。
裴春秋摸着下巴,咂吧了一下嘴,“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,若是你爹在,还是有法子的,他能用毒将已经融合的皮面与本体、脱、离。
法子是有些残忍,所以只能用来对付敌人,而且也不是万无一失,可能会失手!”
“爹在边关呢!”靳月挠挠额角,“惊动了他,怕是又要担心了!”
裴春秋定定的望着她,“你想撕了谁的脸?那个,叫褚怀越的?你怀疑他是……”
“我怀疑他便是宋宴。”靳月心里有答案。
可没有揭开那层皮,便不能直接下结论!
万事,皆有可能。
怀揣着八卦的心思,裴春秋脱口问了句,“你想亲手杀了他吗?”
靳月心神稍震,“不管是不是我亲手杀他,他都是要死的,即便我不去讨回那十年的恩怨情仇,只燕王府欠了我慕容家九族的血债,便容不得他逃出生天。”
“月儿,师伯不是怀疑你,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心,莫要事到临头,心生退缩。”
没有人比裴春秋更清楚,靳月与燕王府、与宋宴之间的感情纠葛。
靳月点头,“我是慕容家的后人,宋宴是燕王府的后嗣,灭门之恨,九族之仇,不共戴天!”
“记住就好。”裴春秋叹口气,“不是师伯非要戳你痛处,只是……师伯是真的担心你!若是没把你看好,回头你爹问起来,怕是要同我拼命的。”
担心她事到临头,又好了伤疤忘了疼,这种事,她以前做得多了,裴春秋都看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