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君山愕然,“公子,南王殿下他……”
“可能还活着,可能就在北澜境内,虎城周围。”傅九卿捏着那枚叱咤令,“兜兜转转的,所赠富贵,最后反倒成了他一无所有之时,唯一的身份见证。”
君山行礼,“奴才马上吩咐人去找。”
“生要见人,死……要见尸。”傅九卿音色沉冷。
君山快速退出房间,隔了半晌才重新转回,想必已经安排妥当,然则一进来,他便觉得有些不太对,公子素来很少发呆,可这会却盯着手中的叱咤令在发呆。
“公子。”君山有些犹豫,他知道自家公子不是在惦念着南王之事,而是担心少夫人,“裴大夫说的话,您莫放在心上。”
傅九卿面无表情的将叱咤令放下,“待裴春秋从她房间出来,让他第一时间来见我。”
“是!”君山颔首。
顿了顿,仿佛想起了什么,傅九卿又问,“褚怀越的事情,查得如何?”
“这人是从京都城而来,跟咱们可谓是前后脚进的石城,奇怪的是,大皇子对其很是信任,不知是因为其真实身份,还是因为他的能力。”
君山娓娓道来,“不过,这褚怀越委实有些本事,在大皇府诸多谋士中脱颖而出,据说是办了点事,究竟是什么,大皇府内口风甚严。”
傅九卿敛眸,长睫掩着眸底精芒,“继续说。”
“据细柳观察,此人似乎深谙咱们的处事方式,很是了解公子和少夫人。并且……他似乎已经开始怀疑细柳的身份了,虽然没有表现出来,但是这些日子,大皇子正在逐渐疏远细柳。”这是君山最担心的事情。
大皇子格里生性多疑,想在他身边安插细作很是不易,若是细柳的身份暴露,只怕……
“是易容吗?”傅九卿问。
君山摇头,“细柳不太肯定,但是瞧着……不太像是易容。”
对于褚怀越此人,傅九卿和君山也是见过的,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什么人没见过,形形色色,乔装易容,可傅九卿和君山亦没瞧出来,褚怀越是否易容。
若不是易容手段高超,那便是……他确实是这般模样。
“奴才是让底下人带着画像回去的,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
君山说,反复强调,只是想安了公子的心,近来的公子……似乎真的有些,静不下心。
傅九卿眉心微皱,黑色的瞳仁里,无光无亮,他很清楚裴春秋会跟靳月说什么?那些话,靳丰年在离开京都城的时候,与他说过类似的。
有那么一瞬,傅九卿是后悔的,为什么要这般自私?
没有孩子又如何?
难道她还会再跑了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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