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负手立在他们面前,“我这丫头下手没轻重,打得你们……舒服吗?”
为首的酷吏哭丧着问,“您既然是七皇妃,为什么进来的时候不说?”
“啧啧啧,这话说得,你们都把我请进来了,我能空着手出去吗?挨了人一巴掌,我不得打回来,要不然我的脸往那儿搁?”
靳月摇摇头,“打了你们一顿,你们能活,也能有个交代,是不是?”
众人皆惊,好像是这个理儿。
“办事不利,还会有活命的机会!”靳月压了压眉心,“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,多嘴问句,有后门吗?”
众人:“……”
……
刑房是有后门的,有时候下手重了,人死了,总不可能正门进出,得从后门抬出去。
后门是条僻静的小路,因为往常都是抬死人的,便也没人会从这儿经过,只要是人,都不愿沾了这晦气。
“少夫人?”霜枝皱眉,“您也忌讳着呢!”
靳月不紧不慢的往前走,“左转,右转,拐个弯……对了,就是这儿!”
刑房和大牢相距不远,毕竟这儿没死,就得丢进大牢,自然也不会走正门,守着大牢偏门的牢头是刑房这边过去的,也就是说……能通融。
一路畅通的进了大牢,靳月只觉得太顺畅了点,不过……也好!
不管是有人故意放她进来,还是靠自己本事进来,横竖是进来了,那么她对岁寒也算有个交代了。
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敦贵妃没想到,竟然能在大牢里看到靳月,若说不惊讶,那是不可能的,但是惊讶过后,反而释然了。
若是这般本事都没有,七皇子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带她回北澜!
靳月将随身小包内的猴子面塑递给她,“进来一趟不容易,我只能说几句话,你只管听着便是!”
“好!”敦贵妃瞧着那小猴子面塑,便晓得是自己的儿子托了靳月进来。
富贵处难见真心,落难时才见真情,敦贵妃便是这样的感觉,她的儿子,眼光比她好。
“岁寒很好,你放心。”靳月说,“只要他在七皇府,我与七皇子便会竭力保他周全,不会让人伤了他。”
敦贵妃满脸感激的望着她,张了张嘴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“不管宫里发生什么事,孩子是你自己生的,你得为他负责。”靳月说。
这话是什么意思,最清楚不管了。
敦贵妃显然一愣,没人会用这种口吻,与她这样一个下了大牢,而且还失了宠的妃妾,人人都恨不能往她身上踩一脚,偏偏……靳月希望她能活下去。
“好!”敦贵妃点头,冲着靳月莞尔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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