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岁寒的视线望去,靳月瞧见了窗对面的影子,虽然影子晃来晃去,过了一会便消失不见了,但她还是能认出来,那是大皇妃。
“你带我来看她做什么?”靳月皱眉,“难不成她在这里,养了什么人?”
岁寒愣怔,“养……人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她在这儿干什么?”靳月压了压眉心,倒是跟傅九卿开荤段子惯了,一时嘴快,忘了眼前这小人精还是个……孩子,造孽,真是造孽。
岁寒皱眉,“这儿可能就是大皇子跟西梁的探子,交换消息的地方,每月总有那么固定的几天,准时准点的出现在这里。”
“这是个酒馆吧?”靳月问。
岁寒点头,“呀,你可算瞧出来了。”
闻言,她甩他个大白眼,“我又不是瞎子傻子,逛了一圈,我发现这儿别的不多,卖酒的最多,大街上人人都是一身酒味,熏得人脑袋发晕。”
“那你可以放心,我喝得不多。”岁寒小心翼翼的打开桌案上的小盒子,里面全装着花生,“给你!”
靳月倒也不客气,捻了一颗花生再说,指尖麻利的剥了壳,将第一枚花生仁塞进他嘴里,“好吃吧!”
“嗯!”小家伙笑嘻嘻的看她,眼睛晶亮而干净,“说说吧,你还从八皇子那儿,探了什么消息?”
小岁寒托腮,扭头瞧着对面二楼已经合上的窗户,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,“大皇兄觊觎皇位已久,如今身为监国,私底下不断拉拢大臣,可我……谁也不敢帮!”
不敢明着帮,怕得罪人,万一站错了队伍,来日死的便是他与母妃。
皇位之争,没有手足之情可言!
“我虽然谁也不敢帮,可我也怕啊……”岁寒盯着靳月,“我是北澜的九皇子,是父皇的儿子,也是北澜的子民,我不想让自己的国和百姓,都变成他人的囊中之物。”
末了,他斩钉截铁的告诉靳月,“我不会让他为了皇位,而背弃自己的国,放弃北澜,置北澜百姓于水深火热的战火之中。”
靳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“怕他为了当上皇帝,而割让城池和土地,是吗?”
“是!”岁寒连连点头,“八皇兄至少不会这么做,但是大皇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他真的可能会、会这么做,所以我得盯着他。
旁人不敢拿他怎样,但是对我,他还是有几分顾忌的,我是九皇子,父皇宠爱我的母妃,也宠爱我!”
尽管,宠爱并不代表偏爱。
靳月继续剥着手中的花生,“告诉我这些,是想让我干点什么呢?你可别忘了,我是大周的公主,大周慕容氏誓死忠于大周皇帝,你就不怕我……把你们北澜卖给大周?”
“你都说了,大周慕容氏誓死忠于大周皇帝,忠门出来的女子,是不会做卑劣无耻之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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