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?”明珠紧了紧手中的筷子。
靳月给她夹了一块肉,“别愣着,吃,凉了就不好吃了!想当年他们坐着吃饭,咱们站着看,吃剩菜残羹都是恩赐,与狗争食,吃馊菜馊饭,时不时的受罚……”
明珠已然习惯,未有多大反应,边上的霜枝倒是先开始抽泣了。
靳月:“……”
明珠:“……”
霜枝哽咽,“那人家觉得少夫人和明珠吃了这么多苦头,心里难受嘛!”
“都过去了!”明珠往霜枝碗里夹菜,“吃吧!”
霜枝笑着点头,只是……少夫人的面色不太好,好像在想些什么?
“少夫人?”霜枝抱紧了手里饭碗,“您现在身子重,可千万别乱来!”
靳月咬着筷子,坏坏的笑着,眉眼弯弯如月。
……
君山快速回转傅九卿的房间,“公子,饭菜都送过去了,少夫人没什么大碍。只是……奴才听说拓跋姑娘过去了一趟,她身后的丫鬟手里提着食盒!”
“她心里装着北澜,自然不会坐视不理。”傅九卿低咳两声,靠坐在床边,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里的荷包。
荷包,是真的丑,却是靳月人生中头一回拿起针线,一针一线缝起,也是他们成亲之后,妻子赠予丈夫的同心之物,意义非凡。
“听说底下人拦住她了,但是她手里有令牌。还有……拓跋姑娘当时动了手。”君山继续道,“不知道尤将……军会不会对付她?”
傅九卿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,长睫掩去眸底光亮,整个人瞧着略显阴沉,他原就是这样的性子,思虑事情的时候极是安静。
见状,君山躬身退后几步,默不作声的立在边上。
约莫过了半晌,傅九卿才温吞的收了荷包,他的动作很是轻缓,生怕碰坏了这人人嫌弃的宝贝疙瘩。
“公子!”君山急忙上前,“您这是……”
傅九卿面色苍白的行至窗前坐下,“去沏茶。”
“奴才这就去。”君山行礼,躬身退下。
君山前脚刚走,尤狼后脚便来了。
当然,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,黑衣斗篷,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。
门口的守卫是傅九卿自己带来的,左不过……谁也没拦着,站在门口就跟睁眼瞎似的,当尤狼和其带来的人,一个个只是目不斜视的守着。
还真别说,门口的人不拦,尤狼反而有些不敢进了,在门口犹豫了半晌都没有踏入。
殊不知,他们此前就收到了命令,无需拦着!
傅九卿就在屋内,尤狼却在门口踟蹰,说起来这还是他自己的地盘,委实可笑。
“进去!”黑衣斗篷的男子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