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在外头过得不好,遇见了难处……”太后顿了顿,声音轻柔而哽咽,“你就回来,娘护着你!”
靳月狠狠点头,“娘真好!”
有母亲在侧,她便不是任人欺负的孤女,有家亦可归家……
原本太后是要留靳月用午膳,然则小丫头却念着傅九卿,非要出宫,太后也没法子,只好依着她顺着她,说是惦念着傅九卿,倒不如说是这丫头,给了太后和皇帝一个台阶下。
马车内……
靳月靠坐在傅九卿的怀里,肆无忌惮的翻弄着边上的锦盒,说是皇帝给的赏赐,里头是什么东西,她其实没多大兴趣,就是打发时辰罢了。
“太后娘娘说了什么?”傅九卿摁住她不安分的手,这人是一刻都闲不住,盒子死角锐利,他还怕她一不留神伤了手,毕竟现在的她……是两个人。
临了,瞧她实在无聊,他捻了一枚果子塞进她手里。
靳月总算安生下来,把玩着手心里的果子,“燕支国现如今的国主叫宋濂,此人一直神出鬼没的,连大周皇帝也不知道宋濂生得什么模样,只知道此人登基之后,便彻底的隐藏了燕支国的行踪!
哦,他年岁比当今圣上要大了几岁,但是能做出这般做派的,显然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“废话!”傅九卿淡淡然评价。
靳月翻个白眼,一口咬在果子上。
室内淡淡的果香合着酸味,惹得傅九卿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。
“我问及燕支国的事,权当是给太后提个醒,旁的也没敢多说,毕竟事关皇室秘辛。”
靳月美滋滋的嚼着果子,“对了,走的时候太后塞给我一个锦囊,说是若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,可用来保命!”
瞧着她搁在桌案上的锦囊,傅九卿面无表情的将东西塞进她的随身小包里,“好生收着,不到万不得已,不要轻易拿出来!”
“你不拆开看看,是什么好东西?”她笑问。
睿智如他,岂会瞧不出她这点小把戏,兀的伸手掐了掐她鼓鼓的腮帮子,“太后给的,自然是好东西,还有,我的荷包呢?”
“就是那个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荷包?”她如斯形容自己的手工。
傅九卿凉凉的斜睨着她,周身微寒。
靳月下意识的直起身,老老实实的坐好,从怀中掏出街上买的漂亮荷包递给他,颇为实诚的说,“我给收起来了,毕竟太丑,你如今都是七皇子了,万一叫人看到……有失身份。”
这话不假,到底是北澜的七皇子,身份搁在那儿,总不好……不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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