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牢门口。
芳泽躬身行礼,“您自个进去吧!”
披着黑衣斗篷的人,垂着头进了天牢,狱卒在前面带路,谁也没说话,死寂般沉冷的天牢里,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。
“贵人,就是这儿了!”狱卒行了礼,快速退下。
偌大的铁笼子里,蓬头垢面的女子,靠在铁栅栏处,也不知在想什么,饶是听得外头的动静,亦没有抬头之意,浑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不管外头的境况变化。
“隋善舞!”
熟悉的女子之音传来。
笼子里的女子猛地抬了头,青丝缭乱,散落在面颊上,原本艳丽的容色,仿佛一夕间苍老了十多岁,已然不似当日风光荣耀的燕王妃。
“隋善舞!”黑衣斗篷又开了口,是低哑的女子之音。
隋善舞扶着铁栅栏起身,目色微恙的盯着眼前之人。
素手抬起,徐徐掀开了遮住半张脸的斗篷,露出丞相夫人那张清秀的面庞,只是这一双眼眸里淬满了寒毒,冷得足以让人瑟瑟发抖。
“隋善舞!”丞相夫人定定的看着她,“可曾想过,我会出现在这里?”
隋善舞愣怔了一下,大概是被问住了。
“没想过?”她笑了笑,笑意却不答眼底。
隋善舞皱眉,上下打量着这位尊贵的丞相夫人,她与丞相府交往不多,毕竟太后瞧不上她,是以丞相也不怎么和燕王府往来,原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,也不知今儿怎么突然……
“司云?”隋善舞皱了皱眉,她记得丞相夫人的闺名,似乎就是这两个字。
司云深吸一口气,“是我!很意外吗?我却是等这一天,等了很久很久,如今终于教我等到了,隋善舞,你的报应来了,你真的该死!”
“你、你在说什么?”
瞧着死死抓着铁栅栏,目色微恙的隋善舞,司云微微扬起唇角,朱唇翕合,只匍出两个字,“阿鸾!”
“阿鸾?为什么又是她?你同她是什么关系?”
隋善舞就不明白了,为什么阿鸾会有那么多人为其拼命?死了这么多年了,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?
阿鸾这贱人,到底有什么好?
“你之所以一直对付阿鸾,是觉得她背叛了南玥,既要杀人灭口,又要拿她立功。”
司云一袭黑衣,面色平静至极,“可惜你找错了对象,你该杀的人不是她,应该是我!”
隋善舞骇然扬眸,“你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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