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康生立在府衙门口,这种场面还轮不到他一个衙门师爷参与,所以只能作为旁观者。
很庆幸的是,这些人终于走了,慕容家的事情可以正式呈现在众人面前,沉冤昭雪,这是慕容后人以及旧部煎熬了那么多年,最想做的事情!
“来也热闹,去也热闹,就连这场雨都是凑热闹的。”罗捕头立在安康生身边,“对了,知府大人说,刑部那头好似已经确定,死的人当中有燕王府的人。”
安康生没吭声。
罗捕头继续道,“南玥、燕王府,这两者凑在一起,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,你说这是怎么回事?再加上太后把燕王府的人扣在了宫里,你说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?”
“你想知道?”安康生温和浅笑。
罗捕头赶紧凑上来,“你读的书多,比我这大老粗的能掐会算,给算算呗?”
“你猜!”安康生掉头就走。
罗捕头:“……”
狡诈的书生!
京都城的街头,大雨掩不住喧嚣。
傅东临坐在木轮车上,窗户半开半合,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瞧着外头的雨,眉眼间凝着厚重的冷色,这场雨从昨晚开始就没停过,文人喜欢烟雨如梭,他却半点都不喜欢这些冷冰冰的东西,毕竟他的命就差点折在这上面。
“主子!”女子在身后行礼。
傅东临回过神,“还在宫里吗?”
“是!”女子低声应答。
便是这一句答,让他忽然笑出声来,“自己送上门去找死,还能怪得了谁?终究是棋高一着,她这是要给他留条路,所以我说,成大业者最不能动的便是情这一字。”
情动了,心动了,就该死了!
“主子,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?”女子低声问,“人出不来,咱们的消息……”
面具之下,黑洞洞的眸子,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的雨,“山雨欲来,风满楼!”
“咱们的人都被控制住了,现在想走走不了,想留留不下,怕是……”
女子有些犹豫,“主子要早作打算才是,大不了咱们弃车保帅,上头应该不会怪罪。”
幽然一声叹,傅东临点了一下头,“准备一下,天黑之前出城!”
“那傅家……”女子顿了顿,“傅云杰已经死了,还剩下一个傅正柏和傅云骁,主子临走之前是不是要处置一番?毕竟这是您一直以来的心愿。”
傅东临静默了半晌,心愿这东西时间久了便会成为执念,他此生最大的执念就是傅家,没见着傅家家破人亡,他到死都不会瞑目的。
“我们还剩下多少人?”傅东临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