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稀罕你的故事!”傅云骁冷笑,“我们这里不欢迎你,还不赶紧走?来人,把他赶出去!”
男人低喝一笑,刹那间,「啪」的两声脆响,一道暗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,回落,稳稳的站在男人的身后,如此速度,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。
再看傅云骁,「呸」的一口,吐出满嘴的血和一颗牙,若不是方才快速扶住了桌子,只怕这会已经倒伏在地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,要多难堪有多难堪。
靳月早就注意到,推着轮椅进来的那名少年,虽然戴着同样的面具,但靳月一眼就看出,这是名女子,尽管她掩饰得极好。
可惜……她那双白净修长,极是纤细的手上,指甲被修得圆润光洁。
“你怎么打人?”傅云杰厉喝。
傅正柏上前一步,面色晦暗,“你要找的人是我,饶是你心有怨气,也该冲着我来。其实我一直都知道,你还活着,我也早就猜到了,你会回来。”
回来,找傅家的麻烦!
“傅正柏!”男人半低着头,视线落在那青石台阶上,“你觉得你说两句,所有恩怨便能就此罢休?当年你听信了游方术士之言,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刑克之数,会克父克母克死全家。
于是乎……怂恿自己的妻子,将自己的儿子溺毙在河中,虎毒不食子,你这算什么呢?”
傅云杰骇然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,俄而好似想起了什么,瞬时心虚的别开视线,下意识的想开溜。
老管家紧了紧袖中手,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到底是主子们的家事,他亦不好掺合,只能挥挥手,示意周边伺候的奴才们都快点退下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!”傅正柏狠狠闭了闭眼,他终是老了,报应也该来了。
“为什么要避开所有人,他们不是你的家人吗?既然是家人,理该荣辱与共,生死不相弃!”
男人摩挲着指尖,瞧着何其从容,可实际上如何,隔着面具谁又能猜得到呢?
幽然吐出一口气,男人微微扬起头,视线环顾周遭,“傅家家大业大,何其高门阔庭,却连个孩子都容不下,真是可笑!可恶!”
“哥哥!”傅东宝开了口。
只两个字,便让傅云杰和傅云骁愣住。
傅云骁一把揪住傅东宝的衣襟,冲着他怒喝,“傻子,你喊他什么?”
吓得傅东宝差点哭了,身子抖得不像样。
“你干什么!”靳月愤然,若不是傅云骁快速抽了手,她手里的筷子定会狠狠扎进傅云骁的手背,“就会欺负四哥,有本事你冲他去!窝里横,横什么?”
傅云骁恨得眦目欲裂,心头却是砰砰乱跳,脸上那两巴掌,打得他现在耳朵还嗡嗡作响,满嘴都是木木的疼,他哪敢去惹院子里的丧门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