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这消息,霜枝和明珠的脸色旋即变了,这不是变着法的找少夫人进府吗?心下有些紧张,二人打定主意要保持警惕。
靳月倒是没那么担心,这燕王府里什么动静,她掐着手指头都能算到一二,生活了十年的地方,相处了十年的人,以前不予置喙是因为身份地位,还有那可笑的情分。但现在……他们什么都不是!
“月儿!你可算来了!”燕王妃立在门口,柔弱之态宛若一阵风就能被吹跑了,见着靳月过来,更是期期艾艾的直掉眼泪,伸手就要去握靳月的手。
靳月快速一侧身,燕王妃扑了个空。
众目睽睽之下,燕王妃的手僵在半空,要多尴尬有多尴尬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“王妃,您扑蚊子呢?大冷天的,这个真没有!”靳月头也不回的踏入院子。
燕王妃愣怔,这会连哭都忘了,面色灰白的望着拂秀,怎么觉得靳月这般轻车熟路,摆足了姿态,倒像是燕王府的主子??
宋宴伏在床榻上,不许任何人靠近,除非靳氏医馆的人过来,否则他宁可死在床榻上,也不会让人碰一下。
昔年,他磕着碰着,她都能紧张得不行,如今这般血肉模糊,若她还有半分心思,大概会有所动容吧?
“可能是苦肉计!”漠苍背着药箱,跟在靳月身后,“你要小心,千万不能……”
嗤……
靳月皱了皱眉,压着嗓门问,“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没出息?好马还知道不吃回头草,我在你们眼里,连一匹马都不如?”
“那倒不是!你好歹也是比得上一匹汗血宝马的。”漠苍嘀咕,“这不是得提前给你扎一针,预防一下吗?反正我不想让宋宴当我妹夫。”
靳月翻个白眼,“我不介意你牺牲色相,去睡了他!”
漠苍一愣。
他?
谁?
宋宴?
不敢不敢,咱还小,可不敢做出这般牺牲。
听得进门的动静,宋宴抬了眼皮子,模糊的视线里,那影影绰绰的人越走越近,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。
谁知,那人就在床边看了一眼,掉头就坐在了桌案边上,极是闲适的顾自倒了杯水,就好似进了自己家门一般,全然不认生。
饶是跟着进门的燕王妃也愣怔了片刻,一时间面露难色,不知该如何开口,只得定定的站在原地。
“少夫人,花生!”霜枝变戏法似的,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动作麻利的抓了一把花生递到靳月跟前,“还是您最爱吃的那家买的。”
宋宴:“??”
程南:“??”
这到底,是来瞧病的,还是来瞧笑话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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