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妃跟我走太近了。”靳月道,“也许不是真的针对玉妃姐姐,知道吗?”
二月陡然瞪大眼睛,狠狠点头,“奴婢明白了!”
“你是个聪明的丫头,多留个心眼,我这次出去,问过我爹之后,会给姐姐一个明确的答复!”靳月转身朝着马车走去。
二月立在原地行礼,目送马车渐行渐远,她委实忽略了,有些人也许不是针对主子,而是针对主子身边的人,比如……元禾公主。
主子若然母凭子贵,跟傅家跟公主的关系,必定更为亲厚,到时候……
这么一想,二月只觉得脊背发寒,为什么有人能想到这么长远的事情?
若不是公主提醒,二月压根没往这处想,只把此事当成了简单的后宫争宠,还以为……可能是后宫的人做了手脚!
马车出了宫,直奔傅家。
下了车,靳月拎着裙摆就跑。
这回,霜枝是真的追不上了,少夫人会功夫,掐着一星半点的内劲,连跑带飞的……霜枝叫苦不迭,只恨自己没有翅膀,压根飞不起来。
靳月刚跑进上宜院,迎头便撞进了傅九卿的怀里。
太后早就让人回来通知了,怕傅九卿到时候不在,自家的小丫头会失望,事实上即便不用太后通知,只要靳月踏出宫门,他就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。
“跑这么着急作甚?”头顶上,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靳月抱着他的腰,微微扬起头瞧他,脱口而出三个字,“我想你!”
傅九卿委实没料到,她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,当场愣怔了片刻,俄而快速俯首,毫不犹豫的摄住她的唇。
大概是因为跑得太急,冷风剜过她的唇,原该温暖的唇,此刻带着沁人的凉意,可他却舍不得松开,只想将怀里这人拆骨入腹,狠狠的嵌在自己的怀里,成为骨血的一部分。
“现在呢?”他磁音轻柔,如同拂开春日霜雪的一缕春风。
有东西在她心口慢慢化开,然后慢慢的溢出,凝于眉眼,融于唇齿,舌从唇上舐过,她抿唇低语,“好点了,但还是想!”
他一笑,当即将她打横抱起,“外头凉,屋内说话。”
进了门,屋内暖和。
靳月依旧窝在他怀里,坐在他膝上,任由他抱着,近距离的四目相对,仿佛怎么都瞧不够。堪堪分别两三日,便已经如此想念,以后可怎么好?
“宫里住得舒服吗?”他问。
指尖缠着她的青丝,那一圈又一圈的墨色,如同魔咒般紧箍着他如玉般的手指,黑白交加,分外好看。
“自然是舒服的,太后娘娘待我如珠如宝,而玉妃姐姐更是把我当亲妹妹一般疼爱,连那些命妇们,亦是对我恭恭敬敬。”靳月笑盈盈的望着他。
只觉得两三日未见,这人好似瘦了,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,怕是这几日都没睡好?
傅九卿抽回把玩着青丝的手,冰凉的指尖轻轻捏起她精致的下颚,凝眉瞧着她,“好似瘦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