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感同身受,她当年的感觉,但傅九卿没给他机会。
宋宴接过,转身就走,她的东西,他怎么会不要?
马车离去的时候,君山才快速上前,“公子,这儿太冷了,您进车里去吧!”
傅九卿依旧在咳嗽,只是目光不似方才的平静,反而多了几分探究,幽邃的瞳仁里,泛着冽冽寒意,“无妨!那些人,走了吗?”
“是!”君山颔首。
傅九卿敛眸,幽然吐出一口气,“宋宴不太一样了。”
“他再不一样,也改不了骨子里自私的本性。”君山低声说,“公子,算算时辰,少夫人那边应该差不多了,您回去看看吧!”
傅九卿紧了紧袖中的手,又是一阵咳嗽。
燕王府已经将知府衙门和刑部等部门,有关于慕容家的记档全部撤走,宋宴却还在说什么捋清燕王府的腌臜……呵,当他傅九卿是傻子?
马车扬长而去的时候,阴暗处的探子们,悄悄冒头。
“走,回去告诉丞相!”
看似商贾世家的傅家,背后与燕王府关系甚密,以后的行动可得万分小心,免得触怒了燕王府,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谁不知道连大周的皇帝陛下,都对燕王府忌惮三分。何况……燕王征战边关,战功赫赫,不可轻易招惹。
宋宴回转燕王府,细柳正在铺床。
见着宋宴回来,细柳慌忙行礼,“小王爷。”
“不必忙活了,下去吧!”宋宴道,“对了,本王把琥珀交给你,你审得如何?”
细柳面色发青,“小王爷,奴婢、奴婢不敢……”
“不敢?”宋宴拂袖落座,铺开纸张,捏起镇纸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,“不用跟她客气,本王要实话,要真话,其他的你看着办!别死,就成!”
细柳颔首,音色轻颤的回答,“奴婢明白!”
待细柳出去之后,程南倒是有些迷惑,“小王爷为何将这般重要的事情交给细柳,此前小郡主问您讨要琥珀,您也没给。现在……细柳只是个乡野女子,怕是没这胆子去审讯琥珀。”
“研墨!”宋宴面色微沉,挑了枝顺手的笔杆,这才幽幽的抬头望着程南,“若是她真的问出了什么,而琥珀未死,就杀了她。”
程南持着墨条的手,下意识的一颤,心中更是狐疑,“问出来,不是挺好吗?这是小王爷您的意思。”
“乡野女子,下手会轻重,更没什么严刑逼供的技巧,若是她如此聪慧,如此能干……
不是探子就是人精,本王岂能留她在身边伺候?万一哪日她动了二心,又该如何是好?”
宋宴眸光狠戾,“若是问出了东西,而琥珀死了,那本王倒是还能再留着她,毕竟头一回做这样可怕的事,是人都有失手的时候,何况是她那样的弱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