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?”明珠愣怔。
“他下来的时候,脚盘有多稳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靳月慢条斯理的剥着花生,“孙子曰,不战而屈人之兵,才是善战者。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是笨蛋!”
安康生袖中蜷起的手,徐徐舒展,这丫头……有后招。
“江湖人道,四海之内皆兄弟,咱们只想抓住歪眼老四,您这样包庇着他,对您有什么好处吗?”
靳月吹去掌心里的花生皮,若无其事的挑眉看他,“把人交给我,我欠你一个人情,来日若有什么难处,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,我靳月一定成全!”
“呵,好大的口气!”笑佛陀起身,“年纪轻轻一姑娘,吹牛的本事还真是……”
靳月从随身小包里摸出一样东西丢过去,她动作极为随意,瞧着压根不在意,继续漫不经心的剥着手里的花生,从容之态,没有半分怯场与惧色。
笑佛陀只觉得掌心里透着丝丝凉意,幽幽摊开掌心,那银光利利的柳叶镖,静静躺在他的掌心里。
原是稀松平常之物,但是久在江湖之人,自然知道此物的妙用。
眉心陡蹙,笑佛陀故作不知,“就这么一支暗镖,也想伤人?”
“这意思是……收了?”靳月笑问,“坊主可要做好决定,您是收……还是不收?这金银赌坊,养活这么多人不容易,做到今日局面也不容易,若是就这么毁了去,委实可惜!”
笑佛陀终于不笑了,眯起危险的眸,冷然拂袖。
所幸明珠接得快,接住了转回的柳叶镖,心头砰砰乱跳,这力道……委实不可小觑。
“就凭你,也想糊弄我?”笑佛陀冷然,“把她拿下!”
“谁敢!”明珠目光飒飒。
靳月摁住明珠,从桌案上跳下来,“我留下来,明儿这个时候你们再来接我,若是这金银赌坊还能有一人活着走出去,我就死在这门口!行了,都回去都回去。”
“坊主?”壮汉低语,“好像有点……认真!”
笑佛陀也掐不准,这年纪轻轻的元禾公主,是不是真的……和离魂阁有关?
若然是离魂阁,那还真是不好惹,那帮亡命之徒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若是明刀明枪,还真是没什么,大不了一死,怕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金银赌坊!”靳月两手支在案头,身子微微前倾,“或者歪眼老四?坊主自己选择,你既然要跟我将江湖规矩,那我便尊重你,用江湖人的方式来了断!”
“为了一个外人,值得搭上整个金银赌坊吗?”安康生补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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