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大长老神神秘秘的塞给她一个布包,“里面都是好东西,大小姐可要收好了!”
靳月不好拒绝,干笑两声收下。
好东西?
大长老都一把年纪了,这是要留给她什么好东西?
出了离魂阁,外头的林子里一片漆黑。
霜枝提着灯笼站在马车边上,见着靳月出来赶紧迎上去,“少夫人,您可出来了,安师爷和漠公子……两个人在那边滚雪球呢!”
靳月:“??”
滚什么雪球?
“您自个去看看就知道了!”霜枝提着灯笼走在前面,快速进了林深处。
安康生是什么人?温润如玉,谦谦君子。
可现在呢?
浑身都是雪水,浑身上下极尽狼狈,发髻凌乱,发丝贴在面上,雪光和灯笼火光的照耀下,俊逸的面上泛起瘆人的青白之色。
饶是如此,安康生亦不会爆粗,哆嗦着嘴皮子指着漠苍半晌,才堪堪道一句,“不可理喻!”
漠苍倒是无所谓,闲适的拂去面上乱发,掸落身上的残雪,若无其事的哼哼两声,“小爷乐意!”
“你两打什么?”靳月冷着脸,拽过漠苍,“你打他?”
漠苍瞪大眼睛,“那又如何?他拦着我,我不揍他才怪!”
拦着?
“哥?”靳月缓步行至安康生身边,捻了帕子拭去安康生额角的雪水和脏秽,“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?无端端的打起来作甚?”
“他跟踪你,我自然不能放过他!”安康生面色铁青。
饶是表兄弟又如何?
万一动了什么歪脑筋呢?
慕容家历经大劫,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,是以安康生不得不小心。
在她看来,表兄弟到底不是亲兄弟,哪里及得上自己这个亲哥哥来得真心,不是吗?
“是姑姑的儿子。”靳月小声提醒。
“有我们亲吗?”安康生问。
靳月抿唇,幽然叹口气,示意霜枝和明珠退到一旁,顾自走到了漠苍跟前,“那是我亲哥哥,你以后莫要再沾了他,要不然我揍你!”
漠苍瞪大眼睛,一把拽过她,“真的是亲的?”
“比珍珠还真!”靳月用力点头,“所以你们两个,以后别再怄气了,都是自家人,怄气作甚?这么一来,岂非亲者痛仇者快?我这厢忙着对付外敌,你们两个倒是窝里反得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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