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丰年听不下去,站在门口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你这么激动作甚?”明珠皱眉,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跟你有关系。”
靳丰年咬着牙低声冷斥,“这女人嘴里没半句实话,真是气煞我也!”
“少夫人又不是那么好骗的人,待她说完,少夫人定能怼死她,别忘了……里面那个,是你闺女!”明珠难得这般淡然。
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,还怕这女人跑了不成?
“你懂什么,她这么胡搅蛮缠,分明是在等援兵。”靳丰年轻哼,“雕虫小技。”
“援兵?”明珠皱眉,“夜侯爷?还是顾侧妃?能大得过皇上?比得过太后娘娘?若是如此,还谈什么援兵?再说了,燕王府自顾不暇,夜侯府深陷其中,哪里还顾得上她呀!”
靳丰年眉心微凝,“但愿如此!”
只希望顾殷的那东西,没有落在这对贼母女的手里,否则还真的会让丁芙蓉逃过一劫。
靳月双手环胸,“啧啧啧,一口一个我,可见这心里都是以自我为中心,自私到根本不顾忌别人怎么想,还有脸口口声声的说爱?
哎呦我的侯爷夫人,就您这样的,谁不得比兔子跑得还快?换做是我,半夜里睡觉都会惊醒,怕您一时想不开,得不到就毁了!”
丁芙蓉泣不成声,“侯爷他、他……”
“不要把责任都推卸到别人身上,你明知他不爱,明知他心有所属,非要与他纠缠不清,到头来却觉得自己所有的悲哀,都是因为他没有回应。
试问……你有什么地方,值得让他回应?是你的歹毒心肠?还是你的罪有应得?”
靳月叹口气,“皇上,您也看到了,我这劝也劝了,人家这是冥顽不灵。”
宋玄青眯起危险的眸子,“别的事儿,朕不管也不理,但是伤害朕的爱妃和皇儿,朕岂能饶她!海晟!”
海晟上前行礼,瞥一眼跪地的丁芙蓉,声音清亮的开口,“回皇上的话,依照宫规律法,残害皇嗣,祸害皇妃,乃十恶不赦之重罪,理该千刀万剐,施以极刑!”
“白衣?白衣!”丁芙蓉凄然,“我是你后母,是你养母啊,我养了你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不能这么对我!
若是如此,传扬出去,只怕整个夜侯府都会因此而蒙羞,难道你想看着你爹半辈子的功业,都毁于一旦吗?玉妃娘娘……”
顾白衣叹口气,所有人都跟着揪心。
“玉妃姐姐,纵恶会让善者寒心,也会让行善之人陷于险境,与恶人无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