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前尘往事就此消弭,谁知道……孽债不休,终是成劫!
“务必查清楚他们的落脚点!”傅九卿眸色阴鸷,“既然出现了,就别让他们再跑了!”
君山行礼,“奴才明白,靳大夫受伤之事,未曾告诉少夫人,所以少夫人暂时还不知情。此外,少夫人让女子军暗中在医馆四周徘徊,保护靳大夫。”
“离女子军远点。”傅九卿敛眸。
她对靳丰年委实尽心,大概从小缺失父母之爱,即便知道靳丰年不是她的生父,她亦当他是亲父,人呢……总归是以心换心的居多。
何况,她自小便有这份,重情重义的侠义心肠。
“奴才懂得!”君山退下。
傅九卿立在天窗下,微微仰面瞧着落下的光亮,生平不慕权势,惟愿白首比翼同心,怎奈天不从人所愿,世事诸多无常。
“该来的,终究是要来的。”
谁也,躲不了!
一梦醒来,天地变色。
行辕内……
拓跋熹微面色发白的瞧着镜子里的自己,肩胛下方,距离胸前仅仅一指距离,有一块血痕。
这红痕为何落在这里,又是怎么落在此处的,她全然没印象。
当然,不止这一处,脖颈上还有两处,以至于她刚苏醒的时候,父亲拓拔野追问了她许久。
傻子都知道,这些红印是怎么回事,无外乎风花雪月过后的情不自禁。
快速拢了衣裳,拓跋熹微面色发青。
婢女衣念端着水进门,“主子?”
“衣念,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来的?”拓跋熹微转头问。
衣念道,“您昨儿让奴婢守着小公子,奴婢没敢跟着您去,后来是一辆马车送您回来的,车夫说不认识那些人,只说是对方给了点银子,把您从路边捡上车,见您面相富贵,不似人,就给送这儿来了。”
这话,鬼才信,分明就是谎言。
“我进了一座花楼,喝了两口酒便什么都不知道了!”
拓跋熹微垂着眉眼,“想来是中了花楼里的招数,被丢出来的。”
“主子,太危险了!”衣念叹口气,“您饶是要找人,也不能找到那种地方去!大周之人多狡诈,您若是出了事,大将……军怪罪下来,奴婢几条命都不够!”
拓跋熹微擦了把脸,“我总觉得,他就在傅家,就在元禾公主身边。这两日我跟着元禾公主,始终没见着她的夫婿,委实怪哉!”
“您该不会是想去傅家碰运气吧?”衣念骇然,“大周的皇帝和太后,为了这位外姓公主,连燕王府的小王爷都没给面子,您可千万不要去触霉头。”
拓跋熹微起身,“我知道。”
“姐姐!”岁寒屁颠颠的进门,“你好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