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未料到她会突然这般热情,委实愣怔了一下,俄而止不住唇角万万,眼底的凉薄瞬时消弭无踪,伸手抱住她,将自动送上门的小娘子圈在怀里,仿佛所有的不悦与疑窦,都能被她的一个拥抱化去。
这磨人的……小东西!
“怎么了?”他声音轻柔的低问。
靳月埋在他怀里,鼻尖充斥着他身上,淡淡的极是好闻的气息,只觉得心安,“不管是曾经的靳月,还是现在的靳月,都跟燕王府没有关系,再也没有关系了!”
说到这儿,她扬起头,眼中噙着泪,眸光晶晶亮,“我爹是靳丰年,我是你傅九卿的夫人,旁的……什么都不会再有!我再也不怕宋宴的纠缠,再也不用理睬燕王府,他们若再敢趾高气扬的使唤我,我能理直气壮的还手。相公,我赢了!”
一句「赢了」是她对自己的肯定,曾经的靳月,卑微到了尘埃里,低贱到了骨子里,从来没有挺直腰板,现在终于可以做她自己。
冰凉的指腹,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,傅九卿低眉望她,幽邃的墨瞳里,唯有她一人身影。哭也是她,笑也是她,从来都只有她。
低头,他在她的眼角轻轻吻过,“以后,你只能是我一人的。”
靳月狠狠点头,愈发抱紧了他,“我高兴。”
所以迫不及待的出宫,迫不及待的来这里,要与他分享这好消息,她的喜怒哀乐,他应该参与,她的波澜起伏,只想让他知道。
怀里的人,有些啜泣,声音极是低闷。
傅九卿没有吭声,只是抱着她,任凭她的泪灼烫着他的胸膛,湿了他的衣襟。什么洁癖,什么孤傲,在她面前都是那样的不值一提。
过了半晌,靳月终于平复了内心的激动,再次仰头看他时,眸中带着几分犹豫。
“想说什么?”傅九卿伸手捋过她的鬓发,以指轻轻别在她的而后,微微弯下了腰,捧起她绯红的小脸,“欲言又止,是想等我出去,接受惩罚?”
靳月咬了咬下唇,腮帮子微微鼓起。
俯首,傅九卿忽然咬上了她的唇。
“疼……”
靳月吃痛的皱眉,几欲推开他,却被他快速握住了手腕,再次拽回怀里圈着。
冰凉的掌心,贴在她的后腰,迫使她不得不贴在他怀里,与他严丝合缝的站着。
腕上有些疼,他指尖的凉意,渗透腕上的肌肤,一点点的往她心窝里钻,快速漫至四肢百骸。
面上的血色,瞬时褪得干净。
靳月呼吸微促的瞧他,“我、我……”
该怎么问?
直接问吗?
“我若是问了,你会回答我吗?”她想抽回自己的手,奈何被他握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