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饶是素不相识,路见不平岂可袖手旁观?旁的都能重来,唯有性命只有一条,在小王爷心里,命如草芥,大概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靳月轻哼,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,“我爹是大夫,救人原就是本分,还望小王爷莫要误会。”
宋宴以舌舐过后槽牙,“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,为何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承认,你就是本王的妻?”
妻?
“昔年佳人在侧,小王爷可想过自己的妻是何人?不过是心有不甘,给自己找个弥补的借口罢了!”
靳月深吸一口气,“花绪到底在哪?你若是寸心诓我,就不必……”
“人在本王手里,这是毋庸置疑的!”
宋宴敛眸,“但有个前提,本王要你一句实话,你到底是不是本王的靳月?燕王府的靳统领?”
靳月咬着牙,“不是!”
“女子军作为燕王府的旧部,生死掌握在本王手里。所以……本王想要她死,也只是她的尽忠罢了!”宋宴拂袖转身。
靳月眯起危险的眸,“不过是模样相似,小王爷所需,不过是个替身罢了!”
“靳月!”宋宴冷喝,“你明知本王不是这个意思,本王想要的,只是你一人罢了!靳月,你是本王未过门的妻!本王的小王妃!”
马车内,花绪内力被封,身子疲软无力的靠在车壁处,明晃晃的剑架在她的脖颈上,锋利的剑刃,随时都能切开她的肌肤饮血。
“把人带出来!”宋宴低喝。
有侍卫,快速将人花绪拽出了马车。
明珠身形一震,终是按捺住,紧了紧手中剑,手背上青筋微起。
曾经,她们为燕王府出生入死的卖命。今日,却成为燕王府要挟大人的俎上鱼肉,思来真是可笑,这就是姐妹们用鲜血来维护的信仰?!
呵!
靳月咬着牙,“放开她!”
“大人?是大人!大人!”花绪声音孱弱,发髻凌乱的跪倒在地。
饶是如此,她已气息奄奄,虚弱得再也站不起来,周身上下血迹斑驳,无一处完好。
宋宴忽然笑了,“听到了吗?她在喊你大人!月儿,你忍心吗?这都是你最忠心耿耿的部下,是你生死与共的手足,你忍心不认她们吗?”
袖中五指蜷握,靳月绷直了身子,眸中怒火正盛,“宋宴,你莫欺人太甚。”
刀刃隔开外皮,有鲜血沿着刃口徐徐滑下,花绪面色惨白,努力睁大眼睛,直勾勾的盯着靳月,对于外伤浑然不觉。
都说大人死了,可她们就是不信。
大人武功好,心肠好,老天爷怎么可能如此不长眼?
事实证明,老天爷长了眼,看得分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