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根处,有些怪异的白色粉末。
“别动!”安康生快速摁住罗捕头伸出去的手,“万一有毒呢?”
闻言,罗捕头赶紧收手,那还不得毒死他?
安康生让人取了油纸,用刀片将白色的粉末一点点的刮刀了油纸上,细心的包好,“带回去让仵作看看,若是仵作分辨不出,再去找大夫来瞧瞧。但凡有点线索,都不能轻易放过。”
这条巷子的确没什么异常,眼下只能尽人事。
靳月去英州的事,应该没多少人知道,外人都以为她是为了避开燕王府的纠缠,所以离开京都城去散散心,安康生心里却跟明镜似的,那丫头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心上。
执拗不肯低头,是他们家族固有的劣根性。
幽然叹口气,他现在所能做的,就是把伤害降到最低,靳月知道靳丰年不是她的亲生父亲,可安康生也看出来了,不是父女胜似父女,那种渗入到骨子里的赶去,是装不出来的。
若是靳丰年……
她该如何承受?
安康生无奈的扬起头,瞧着立在墙根的大树。
蓦地,瞳仁骤缩,安康生一把拉住罗捕头,“这脚印……罗捕头,你看看这脚印是怎么回事?爬上去的?还是跳上去的?”
爬上去的,可能是顽皮的孩子,又或者是小偷小摸。
但若是跳上去的……
安康生站在墙下,对比了一下脚印的高度,若没有轻功是绝对窜不到这样的程度,周遭是酒肆茶馆,按理说窃盗也不可能去这些清水的地方,也没什么油头。
“是跳上去的!”罗捕头眯起危险的眸,指了指两名衙役,“你们两个从正门进去,我翻墙!”
“是!”
安康生站在墙下,瞧着罗捕头纵身跃上墙头。
“这是客栈的后院!”罗捕头低头。
安康生仰着头,“你看看,能不能找到进去的脚印?”
“等着!”罗捕头轻轻跃下。
他在知府衙门当差这么多年,这些商户贩子基本都认识他,何况他现在公门中人打扮,就算见着他,也没人敢多说什么。
安康生屏住呼吸,直勾勾的盯着墙头,可千万……别出什么事。
想起燕王府,想起宋宴对靳月的纠缠不休,安康生蜷起袖中的手,指节青白。
满京都城都知道了,靳氏医馆的靳大夫失踪了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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