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啊,蠢钝了一辈子,到现在还是没开窍。她不过顶着大人的一张脸,实际上早就换了芯。”
明珠眦目欲裂,“我变成如何,都无愧于心,大人待我有恩,于我不薄,我玉和这条命都是大人的,不像你……大人对你这么好,你竟然背叛大人!”
“当年的恩怨我不管,也管不着,我是傅家五少夫人,不是你们口中大人,但是你招惹了我,还弄得我家明珠不开心,那我便不能放过你!”
靳月负手而立,“之所以这么说,是想提醒你,从此刻起有问必答。不要期许我能手下留情,我对你……没有任何情义!”
孤雁愣了愣,“你……”
当年的靳月,外人瞧着手段狠辣,功夫极高,为人极冷。可实际上……最是心慈手软,不懂得如何去拒绝别人,否则她不会救那么多人,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宽纵下属。
心软,有时候是致命的。
“你背后之人是谁?”靳月问。
孤雁不开腔,跪在地上完全不理睬众人。
“问你话呢!”罗捕头冷嗤,“你是聋子还是蠢货?要不要在你脑门上戳个洞,帮你倒掉脑子里的积水?”
安康生不说话,对付这种硬骨头的人,大刑加身都未必能撬开她的嘴,只是听得此前言论,这人怕是跟以前燕王府的女子军有关。
眸色幽冷,安康生目不转瞬的盯着孤雁,“你们派人刺杀南王,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在朝廷手里,被碎尸万段吗?”
“我们既敢接手,还会害怕朝廷?”孤雁冷笑。
江天黑着脸,“王爷身上的伤,拜你所赐!”
“人人都说南王骁勇善战,也不过如此嘛!”
孤雁喘口气,“此番是我中了计,否则你们根本抓不住我,你们人多势众,胜之不武!”
“同你这下三滥的谈君子之道,我怕那些圣贤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,吃你肉喝你血!”
靳月嗤之以鼻,“还不打算说,是因为幕后黑手,身份贵重?又或者,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人手里?”孤雁仰望着她,“我应该先杀了你的!”
“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?”
靳月笑得凉凉的,“应该,如果,假设,曾经……明明都不可能发生,还非得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,有用吗?
若是有用,你还用得着跪在这里,任人宰割?
骂别人是蠢货之前,先照照镜子练习两遍,看蠢货二字是从谁的嘴里吐出来的。”
孤雁张了张嘴,不敢置信的望着靳月。
“现在知道,有什么不一样了吧?”明珠冷笑。
是换了芯,还换得彻彻底底,相较之下,明珠更喜欢现在的靳大人,会哭会笑还会打打闹闹,像个活生生的人,不是以前的泥塑木雕,骨子里的卑贱从里透出来,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,生怕行差踏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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