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康生苦笑,“若真的是呢?”
一口滚水险些烫哑了她,疼得靳月眼泪星儿都出来了,憋得满脸通红,愣是没能再吐出话来。
“慢点!”安康生皱眉,“没人跟你抢。”
靳月眼眶红红的,眉心皱得生紧,辩不清安康生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实。
此后,长久无话。
靳月知道,不管她再问什么,安康生都不会再说,她这人又不喜欢这样安静无声的环境,自然是拍拍屁股走人,不作任何逗留。
“公主!”安康生喊了一声。
靳月在门口站住脚步,“何事?”
“这样的生活,你满意吗?”安康生问。
靳月皱眉,瞧着半垂着眉眼,掩尽眸底神色的安康生,扯了扯唇角笑答,“相公待我极好,太后也极是宠爱我,虽然有燕王府这样讨厌的存在,但并不妨碍我现在的幸福生活。”
“好!”安康生张了张嘴,如同饮酒一般,将杯中茶一饮而尽。
见他没有别的话要问,靳月大步流星的往外走。
“少夫人。”霜枝赶紧将大氅覆上。
靳月拢了拢身上的大氅,心里莫名烦躁,只觉得这安康生最后那一声「好」似乎别有深意。
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这些讨厌的文人呐,总喜欢这么神神秘秘,有话不能直说?
烦人!
离开知府衙门的时候,正好赶上苏立舟面色惊惶的从外头回来,见着靳月,忙不迭敛了神色尊呼,“公主!”
“苏大人,你怎么了?”靳月不解。
苏立舟这人,偶尔会不着调,但多数淡然从容,甚少有这般惶然的时候。
“出事了!”苏立舟黑着脸,“南王殿下遇袭,朝廷震动,皇上大怒,下令各部彻查此事。”
南王?
宋烈!
“他伤得重吗?”靳月忙问。
对于宋烈,靳月满心感激,他不止一次的帮过她和傅九卿,与傅九卿是良师挚友,真真比手足兄弟还要亲。
“南王府封锁了消息。”苏立舟叹口气,“京都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,我这个当知府的……”
说难辞其咎还是轻的,一旦追究起来,苏立舟身为京都城的知府,只怕……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靳月提着心,“昨夜没听到什么动静!”
“何止是你没听到,我问过昨夜巡城的役卒,他们也没听到任何动静,去了兵马司,兵马司的巡城守卫也说没听到动静。”苏立舟叹口气,“谁都不知道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靳月沉默不语,也许,傅九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