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闹事的时候没见着她有分毫拦阻,出了事就赶紧来收拾烂摊子,夜侯夫人,您说这算是好母亲,还是纵子行凶的毒妇?”太后皮笑肉不笑的问。
丁芙蓉抿唇,“太后娘娘,燕王妃爱子心切,虽然有处置不当的地方,但为人父母总是希望儿女成才的。在这点上,似乎也没什么不妥。”
“夜侯夫人所言极是,瞧着孩子什么模样,就知道父母是什么德行了!”太后笑盈盈的望着皇帝。
丁芙蓉如同吃了一只死苍蝇,再也说不出话来,她敢辩驳吗?不敢!
太后拿皇帝打了比喻,这话谁还敢接?
谁敢同皇帝相比,想死?!
燕王妃是从外面进来的,瞧着宋宴跪在雪地里摇摇欲坠的模样,整颗心都碎了。
不敢她还算清醒,没有在外面逗留,而是直接哭着进了殿,扑通就跪在了太后跟前。
“太后,皇上,求你们看在燕王为大周出生入死,这把年纪还在边关与南玥交战的份上,放过宴儿!宴儿知错了,他真的知错了!”燕王妃泣不成声。
作为女人,她是成功的,二嫁之身,亦能哄得燕王钟情至此。但作为母亲,她无疑是失败的。
“这话听过多回,换个词吧!”太后端起杯盏,浅呷一口。
燕王妃扭头望着靳月,“月儿……”
傅九卿转个身,背对着燕王妃,挡住了燕王妃的视线,将靳月藏在怀里,藏得严严实实的。
“月儿?”燕王妃愣了愣。
傅九卿背对着她,音色沁凉如刃,“与其每次哭着去求人,还不如早早的管好小王爷,不至于大家都难堪!”
“放肆,你是什么身份,也敢这般同燕王妃说话?!”顾若离切齿。
傅九卿冷哼,“顾侧妃若是哪日被人调戏凌辱,千万不要让小王爷维护,定要自己好生受着,若是能做到如此,你再在皇上和太后面前,颐指气使不迟!”
顾若离羞愤异常,哑然失语,而燕王妃又何尝不是。
在场这么多人,谁都没资格吭声,但是傅九卿身为靳月的夫婿,有绝对的话语权。
饶是平民百姓又如何?哪个男人能忍受,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辱?
“皇上,太后娘娘,此番回去,妾身一定会好生管束……”
“这话也说过多回!”太后凉飕飕的打断她,“燕王妃,一回生二回熟,三回四回……哀家都能倒背如流,你若是做不了一个好母亲,至少要做个名副其实的燕王妃。德与位不符,是会给皇家惹出乱子的!”
燕王妃的泪还挂在脸上,凄楚的望着宋玄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