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玄青笑了笑,“母后,只要您的儿子不是败类就成了,您管别人家的孩子作甚?与其操心别人的儿女,不如多关心关心您自个的心头肉!”
所谓心头肉,自然是指他自己。
太后被逗笑了,“都多大年纪了,还这般幼稚?”
“朕就算白发苍苍,那也是您的儿子,在母后面前就算幼稚至极又能如何?”
宋玄青握紧太后的手,蹲在自己的母亲跟前,仰望着她,“母后,儿孙自有儿孙福,宋岚的事……”
太后抿唇,“交给哀家吧!”
宋玄青委实愣了一下,“您很少管这些事。”
“偶尔管一管,能让自己知道,这世间的恶……没有终止的一天。”
太后轻轻拍着宋玄青的手背,“哀家原是惦念着皇帝已经登基,哀家应该颐养天年,可谁知道,哀家久不问事,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拿哀家这个太后当回事了!哀家心里不痛快,皇帝明白吗?”
宋玄青点头,“朕明白!但是母后……”
“哀家不至于那么没分寸,宋岚到底是宋家的人,哀家不会牵连无辜,也不会让燕王痛失爱女。但该有的过程,还是得有!”太后意味深长的言道。
宋玄青笑了笑,“朕相信母后,那母后好好休息,朕先回去!”
“去吧!”太后眸色微沉,目送皇帝离去的背影。
不多时,芳泽转回,“太后娘娘,皇上走了!”
“牢里你盯着点。”太后倦怠的闭了闭眼。
芳泽笑道,“您放心,秋家两位嬷嬷最是擅长逼供,大牢里这么多刑具,一一轮一遍,可不得了!
两位嬷嬷知道分寸,一定着重挑两件,既让郡主知道疼,又不会让她太过难看!”
“很好!”太后睁开眼,眸中精芒毕现,“哀家护不住阿鸾,不能让这帮混账东西,把阿鸾最后这点根……都折了!”
芳泽俯首,“是!”
大牢内……
哀嚎不绝,声嘶力竭。
银针钻进了指甲盖里,十指连心,疼得人生不如死,又不会大出血,更不会留下太大的伤口,简直是最好不过的刑罚。
“郡主,咱们敬您是燕王府的小郡主,自然不能大刑加身,您放心,咱们缓缓的来,有商有量的。您只要说出那些匪寇的行踪,咱们马上停止,您觉得如何?”秋兰嬷嬷捏着明晃晃的银针,毕恭毕敬的问,“您到底是说……还是不说?”
宋岚奄奄一息,额头上满是冷汗,“我、我……真的不知道!那些匪寇跟我,跟我没关……啊啊啊……”
“哟,晕了?”秋兰瞧了一眼秋艳,“照办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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