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那夜侯爷顾殷,也是刚正秉直之人!
“这事,该如何处置?”
见君山久不作声,甚至没有要进屋回禀傅九卿的意思,裴春秋有些着急,他还得赶着时间,回燕王府呢!这一个两个的不吭声,算怎么回事?
“公子呢?”裴春秋又问。
君山狠狠剜了他一眼。
“别问了!”管家唇线紧抿,眉头紧锁。
瞧一眼君山,再看一眼管家,裴春秋的心里忽然浮现不祥的预感,“出事了吗?”
“你们栖山一门,所学皆不同……”君山狠狠皱眉,“是吗?”
“那是自然!”裴春秋点头,“医毒双修,各自挑选,师父所授皆不同。师父说过,每个人的天赋和专长不一样,所以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。”
“你是毒?”君山问。
裴春秋揉着眉心,颇为不好意思,“那小子的演技真是好,生生将你们都瞒过了!你看我这样,慈眉善目,一身正气,像是毒攻吗?”
管家很是仔细的打量着他,郑重其事的点头,“像!”
裴春秋:“……”
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!
“老子是医者!”裴春秋气急,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,“我是正儿八经的,救死扶伤的大夫!那个成日挂羊头卖狗肉的死小子,才是真的毒攻!”
都说不可以貌取人,然则……谁让他裴春秋生得一脸狡诈,瞧着就不像个好人呢!
君山还真的愣怔了片刻,他知道他们是师兄弟,但因着脾气不好,做事不对路,各自看对方不顺眼,饶是面对面也装陌生人。
在毒与医的抉择上,君山一直没分清楚。
藏在燕王府的,是真正的医者。
开医馆行医的,反而是用毒高手。
“您可知筋脉重创,如何救治?”君山轻声问。
裴春秋一直都知道,傅九卿身子不大好,也瞧出来了,是因为内伤。
但很多事,傅九卿没有开口明说,裴春秋只能当不知道,偶尔提醒两句,也是含糊其辞的。
每个人,都有属于自己的禁地。
“药呢?”他一直都知道,傅九卿跟自己的师弟走得近。
毒这东西是双刃剑,遇心狠手辣之人,会用来害人。反之……若心存良善,亦可救人。
虽然裴春秋一直都瞧不上毒攻,但对于某些人的本事,还是有几分相信的,那小子用药极为精狠,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。
“公子的身子越来越耐药,所以……”君山抿唇,垂眸。
裴春秋叹口气,“他的金针呢?师父留下的那套金针,是活命的好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