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得很有深度哈!”罗捕头尴尬的笑了两声,答不上来的时候,只能挠挠头,“师爷,你怎么看?”
安康生睨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“可能是狗急跳墙。”明珠开口,“他一开始是想要钱,后来杀红了眼,再加上被咱们发现了真相,更是破罐子破摔!”
倒是有这种可能。
“恐怕只有抓住了王陌,才知道他为何杀人。”靳月落座。
罗捕头快速拢了衣襟,“按我说,这里面应该还有内情。”
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他,眼里齐刷刷的写着两个字:废话!
“我是觉得吧……”靳月嗤了一声,“你们发现没有?王老爷所有的妻妾之中,唯有二房母女,安然无恙。这算不算特殊之处?”
众人面面相觑,算!
“王家的人,从王老爷到王家诸位公子,死的死,伤的伤,就连大牢里的王铎,若不是咱们救治及时,只怕也赶上了这支下黄泉的队伍!”
靳月负手而立,“这就说明,凶手根本不想放过王家的所有人,除了二房母女!”
安康生皱了皱眉,“王初雨?”
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。”靳月笑了笑,“是不是该见一见了?”
“这是要当一回妲己,做一回妺喜啊!”安康生感慨。
走出府衙的时候,安康生回头问了一句,“你今日不早些回去吗?”
天色已晚,按照惯例,她是要回家了,但想起今儿一早,某人这般「欺负」她,她便如同堵了气一般,狠狠摇头,“不回去!”
话虽如此,耳根却已经发烫。
脑子里,一直回荡着某人透着邪气的声音:被窝底下有你想要的东西?
喉间发涩,靳月心虚的摸了摸耳朵,“走吧走吧!”
安康生没有多话,她不愿说,他就不问,人家小两口的家务事,他掺合个什么劲?
好管闲事,非君子所为。
大概是因为方才的事情,靳月觉得有些尴尬,上了车便笑问,“对了,还没问过安师爷,你怎么一直独来独往?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。”
凝在唇边的笑意,不自觉的敛了些许,安康生面色微青的抬头望她,眼神有些可怕,俄而又好似蓄满了悲凉。他没有正面回答,别开视线,将注意力放在窗外。
车内,似乎更尴尬了点。
靳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,心里略显忐忑。
“我父母早亡,我一个人生活。”安康生靠在车壁处,有些心事重重,面色僵冷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……”靳月抿唇,“真的对不起。”
安康生摇摇头,定了定心神,冲她笑了笑,“所以在医馆的时候,我挺羡慕你的,靳大夫是个好父亲,他待你委实是极好的。”
靳月痴痴一笑,“我爹啊……他这人嘴硬心软,就是嘴上不饶人,实际上你只要哄哄他,说两句好话,他什么都会答应。我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,彼此都拿对方当命根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