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!”靳月低声轻唤。
这话刚出口,靳丰年就拽过她,咬牙切齿的压着嗓子,“你怎么把她带来了?我这是医馆,又不是燕王府的后花园,有什么好看的?”
“是她把我领来的。”靳月咬唇,声音细若蚊蝇。
靳丰年的眉心狠狠皱了一下,老脸上满是狐疑之色,“当真?”
“废话,我吃饱了撑的,给你添堵?”靳月翻个白眼。
想来也是,这闺女孝顺,知道他最不待见燕王府的人,按理说是不可能把燕王妃往这儿领的。且瞧着燕王妃这般模样,的确像是有备而来。
“她来干什么?”靳丰年问。
靳月摇摇头。
父女两个对视一眼:黄鼠狼给你拜年,想偷你鸡?!
瞧着父女两个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的样子,拂秀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,趁着给燕王妃递茶之际,与自家王妃交换了一记眼神。
燕王妃依旧温柔浅笑,示意她无需在意。
“王妃娘娘!”靳丰年上前行礼。
确定了闺女不知内情,靳丰年只能自己出马,老姜对老姜倒也有些胜算,总好过燕王府这块老姜欺负他家闺女。
“靳大夫!”燕王妃优雅的放下手中杯盏,从袖中摸出了一块玉佩,轻轻的放在了桌案上。
父女两个面面相觑,一时间闹不明白,这燕王妃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
“我知道,有些话不太合适。”燕王妃轻叹,瞧了瞧靳丰年,又将视线落在靳月的身上,“听说靳月没有母亲,是靳大夫一手拉扯大的。”
“是!”靳丰年不愿多话。
燕王妃点点头,“一直生活在衡州城外?”
“王妃能这么问,想必都查过了。”靳丰年是嫌她多此一问。
燕王妃也不恼,笑着点了点头,“我与月儿颇为有缘,一见如故,所以我想着……”
等等?!
靳月皱眉望着自家父亲,她可没有一见如故的感觉!
若有可能,她宁可这辈子都别见着燕王府的人,何来的缘分之说?
靳丰年叹口气:爹信你!
“靳大夫,能不能让我认月儿为义女?”燕王妃轻声问。
说是问,倒不如说……她早就做好了打算。
义女?
靳月扭头望着父亲,父女两个大眼瞪小眼的:想得美!
这终究是京都城,眼前坐的到底是燕王妃,若是把燕王府惹急了,谁都没好果子吃,所以靳丰年就算心里极度不满,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直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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