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山行了礼,退到门外。
霜枝倒是有些着急,“少夫人要照顾公子,那刑部的三日之期怎么办?闹不好,万一牵连到少夫人,牵连到傅家……”
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“你担什么心?”君山环顾四周,“公子的心思,难道还不及你?”
霜枝愣了愣,再不多言。
三日之期这话,是尚书大人随口一说罢了,谁瞧见白纸黑字,谁瞧见明文规定?既然都没有,那么收回去,也是分分钟的事。
燕王府内。
宋宴正欲出门,便瞧见了大摇大摆进门的南王宋烈。
“王兄!”宋宴行礼。
南王早逝,宋烈已经位列王侯之尊,与宋宴虽是平辈,身份上却与燕王平起平坐,所以宋宴见着这位堂兄,必须行礼。
“自家兄弟,无需多礼!”宋烈负手而立,也没上前搀一把或者表示亲昵,话虽这么说,亦只是场面话罢了。该有的礼数,还是要有的。
宋宴起身,“王兄今儿是来找我爹的?”这话问了等于白问。
不着燕王,难不成找你宋宴?
“是!”宋烈点头,便抬步往前走。
宋宴心下微恙,他知道自己这位堂兄如今身居要职,又是个刚正之人,寻常不会轻易登门,今儿登门……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“是朝廷上出了事?”宋宴问。
宋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,“怎么,你近来很关心国事?”
被反将一军,宋宴笑得有些尴尬,“没有,只是觉得王兄不轻易登门。”
宋烈点点头,这倒是实情,他这人平素忙于公务,那些家宴宫宴的,委实不太适合他,能推则推,连上次的王妃生辰宴,他也没有来,难怪宋宴会觉得好奇。
“看样子,我应该多来几趟。”宋烈轻叹,“平素忙于公务,倒是让咱们这帮堂兄弟都生疏了,委实是我的过错。”
宋宴原也是有公职在身之人,左不过两年前的事情发生之后,便渐渐的退出了朝堂。如今宋烈说起来,对宋宴而言,简直是……如鲠在喉。
“王兄言重了。”宋宴拱了拱手,“父亲在书房,王兄可以自行过去。”
“你不过去吗?”宋烈问。
宋宴摇头,“王兄和父亲必定有事商议,我在侧不妥,多有不便。”
宋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,什么都没说,大步流星的往前走。
望着宋烈离去的背影,程南心下犹豫,“小王爷,您说南王忽然登门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?”
宋宴何尝不知,左不过……他现在无官无职,根本不方便过问,所依仗不过是燕王府的名头,父亲的威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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