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,辗转在她的唇齿间,如同尝着上了桌的美味佳肴。
靳月忘了呼吸,待险些窒息才回过神来,两手当即抵在他的胸前,耳根子烧得滚烫,仿佛快要被煮熟了。
“你你你作甚?”青天白日的,未免也太、太……
“原来月儿……喜欢这样。”他嗓音微沉,如同刚刚启封的佳酿,泛着醉人的醇厚幽香,淡淡的侵蚀人心,摄人魂魄。
靳月觉得,世上若真有妖孽勾魂摄魄,大抵就是傅九卿这样的。
“你不是说,有话要跟我说吗?”靳月依旧拿手抵着他。
傅九卿面色微白,凉凉的指尖,摩挲着她的面颊,终是托住了她的后颈部位,将她扶了起来。单手圈着她,让她紧挨着自己坐。
“白雄的事情,你都知道了。”傅九卿开口。
靳月悄悄睨了他一眼,瞧着他的视线落在别处,之前的情绪似乎已被快速敛去,不由的松了口气,“是,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,你以后出门得小心点,我觉得有人在针对傅家,如同在衡州那般,似乎是想置傅家于死地。”
虽然,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。
“嗯!”傅九卿听得她的叮嘱,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,并无太大的反应。
“你不担心吗?”靳月诧异,“那个人不怀好意,是冲着傅家来的。”
他微凉的指尖,轻轻拨开她散落在面上的青丝,温柔的为她别在耳后,“你现在是公门中人,就算有什么事,上头还有知府大人,傅家的那些恩恩怨怨,落不到你身上。”
靳月愣了愣,迎上那双漆黑的瞳仁,可傅九卿面无波澜,眸若古井,她什么都看不出来,连一丝丝的情绪裂缝都察觉不到。
他就像是黑暗中人,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,从来不许任何人窥探,亦不许他人真正靠近。
那般的清冷孤傲,仿佛是伪装,又好似成了盔甲,无坚不摧。
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,有人要对傅家动手,所以才把我踢到了知府衙门,让我去当什么捕头?”靳月低声问,晶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。
喉间微微滚动,傅九卿凝眉,她每次露出这样的神色,他便有种……
想不顾一切欺负她的冲动,可又不得不按捺,这些事想想便罢,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……靳月的眨了眨眼睛,“怎么了?我说错了吗?”
傅九卿别开视线,呼吸微沉,“这件事你没告诉苏大人吧?”
“没有没有,事关重大,我虽然认出了那朵红色蔷薇,却也是不敢说的,万一苏大人觉得此事跟傅家有关系,回头又得搅得傅家鸡犬不宁。”靳月可不想当傅家的罪人。
想起赵福慧那副盛气凌人,指着李芝兰破骂的神色,她便打心里反感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