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从死者的胃中找到了,好像是没消化完的纸!”仵作用镊子轻轻拨弄了一下。
听闻是纸,安康生诧异的上前,“好像是纸。”
“但是被胃内溶给浸泡了,所以瞧不出来上面有什么字。”仵作如实汇报,他瞧了很久,也没瞧出个端倪。
罗捕头皱眉,“这白雄落魄到要吃纸的地步?不对啊,他随身带着不少银子呢!”
那些银子还搁在一旁的凳子上,罗捕头亲自拎回来的,分量还不轻,料定里面银子少不了,怎么着也用不着吃纸来活下去吧?
靳月打开了裹着银子的包袱,数了数里面的银两,“少说也得百两,别说是吃饭,就是吃山珍海味也能撑一段时日。”
“是吧!”罗捕头手一摊,证明自己所言非虚。
“这上面会写点什么呢?”苏立舟揉着眉心,扭头瞧着自家的师爷,“你说,会不会是密信之类?”
“西城门,银子,出逃?”安康生抿唇,“估摸着是约好的时辰,地点,还有出逃方向。”
苏立舟点头,“那又是谁给的呢?”
靳月笑道,“师爷若是都知道,岂非成了同谋?”
闻言,苏立舟一怔,讪讪的坐在一旁,依旧掩着口鼻,满脸嫌弃,“拿走拿走,这味儿太重了!”
“吃的是南瓜,还有豆子。”靳月揉了揉鼻子,“还有……天香楼的酱牛肉!”
苏立舟差点把眼珠子挖出来,“你再说一遍!哪儿写着菜谱呢?”
“闻出来的。”靳月抿唇,“我去过天香楼,也吃过酱牛肉,那味儿的确有些特别,所以就记住了。”
“那你如何知道南瓜和豆子?”苏立舟又问。
靳月指了指托盘里的东西,“不都在上面沾着吗?还没来得及消化,说明是吃过之后就遇见了送消息的人。收到消息之后,白雄吞了那纸条,就跑去了西城门,所以豆子和纸条都还没被消化。
毒发需要一定的时间,凶手应该是算准了时间。所以,就算我们没抓住白雄,他出了城门还是得死!”
“这人心思缜密,什么都料到了。”安康生面带愁容,“到底是谁,这么心狠手辣?”
靳月也想知道,到底是谁?之前在衡州城还不能肯定,但是现在是第二次了,这朵红蔷薇足以证明一切,有人要对付傅家。
可这话,不能说。
靳月还没蠢到,把实话告诉府衙的人,这事得回去跟傅九卿商量,兹事体大,她一个人扛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