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酒坊是新建的,还是旧宅子改的?”靳月转身问。
酒坊的管事瞧了傅九卿一眼,见着自家公子都没说什么,这才躬身回答,“原就是旧宅,后来傅家买下了这块地,便将宅子改了改,充作了酒坊。”
“原是谁的宅子?”罗宗忙问。
管事想了想,“这原是城中白家,白员外的产业,这两年白家的茶叶生意不太好,急需银两周转,只得贱卖了此处。
安师爷,罗捕头,这里此前发生过什么事,咱们委实不知情!还望诸位,明察!”
安康成没有应声,只是缓步朝着站在坑边的靳月走去,“五少夫人似乎颇懂?”
靳月挠挠眉骨,悄悄睨了傅九卿一眼,察觉到他缓步行来,赶紧朝他走去,免得跟别的男人站在一处,这成了精的狐狸,回家之后又得找她麻烦。
“不懂不懂,我瞎说的。”靳月站在傅九卿身边,说这话的时候,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。
还好,傅九卿神情正常,未见寒意!
“关于旧坑之事,罗捕头已经让人回城去找白家的人核实,只不过出了人命案子,咱们必须得按照章程办事,绝不冤枉一个好人,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凶手。”安康成负手而立。
傅九卿点头,“在理。”
蓦地,靳月揉了揉鼻子,狠狠打了个喷嚏。
“少夫人可是冻着?”霜枝忙问。
靳月摇头,“没有,我不觉得冷,只是……有股怪味!”
“尸体有些年头了,肯定是有味。”罗捕头解释。
“但是此处空旷,也散了不少。”君山说。
靳月摇摇头,扯了扯傅九卿的衣袖,“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骚味?”
傅九卿眉心陡蹙,眸中晦暗不明。
“骚味?”
“只有腐臭味,没闻到什么骚味!”
“哪来的骚味?酒味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,也不至于是骚味。”
修长如玉的手指,轻轻捏起靳月的下颚,傅九卿弯腰,低头对上她明亮的眼,冰冰凉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,音色略沉,“在哪个位置?”
靳月原以为,他定也会像那些人一样,怀疑她信口胡诌,毕竟妇人之言,不足为信。没想到,他竟然……真的信了??
“就在墙角的那个位置。”靳月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傅九卿松了手,站直了身子,面色清冷无温,眸光带着瘆人的寒意,“去找出来!”
靳月点点头,终是指了指墙角的一块干净的石头位置,“就这儿!”
一块石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