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夫人,你早如此,也不必受这样的罪了。”
令江一把将她拉到怀里,却也没忘了正事,朝暗处吩咐:“那小崽子身上有我放的异香,将养得狗带出去,要赶在国公府的人之前找到他。”
乐舞身上一僵,令江见状,哈哈大笑,更加残忍的看她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动了恻隐之心,你放心,那两个月的小女娃娃我们主子留着还有用,不会杀她!
至于你家的小子,我会亲自告诉他。是你改了主意,要置他跟那小女娃于死地!”
乐舞还想再说,人却已经被直接拽入了地狱。
乐舞怔怔望着房间里漆黑的横梁,想起今日一早她悄悄盯着棠儿「背着」自己偷偷带走阿蝉,她的确动了恻隐之心,因为那个孩子不仅是魏卿卿的,还是容彻的。
她不想让容彻承受丧子之痛,她只是要魏卿卿腾出位置,并不想害容彻,所以才纵了棠儿悄悄溜走,还替他遮掩了行踪,却没想到,一切都被算计好了。
“噗呲——”
“你!”
男人正在大汗淋漓,忽然被一支簪子刺穿了喉咙,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发狠又止不住害怕到颤抖的乐舞,用尽最后的力气,一掌劈在乐舞胸口,看着她如同破纸一般飞出去,才倒在地上断了气。
乐舞哇的吐出一口血来,心口犹如万箭穿心般疼,看着那血,自己都恍惚了。
她是怎么了,她不是只要容彻么?
她不是恨极了棠儿这个闻极的儿子么?
怎么还会为了救他,而做出这样愚蠢的事。
乐舞眼底嚼着泪,收拾好凌乱的衣襟,跌跌撞撞出了门。
巷子里……
棠儿听着外面的狗吠,慌了,可他看着怀里正吸着手指头睁着一双圆溜溜大眼睛,还朝他笑着咧开没牙的嘴时,棠儿忽然就明白了那个跟自己相处不到半年的爹爹告诉他的。什么叫「责任」。
棠儿盯着外面凶狠的狗,颤抖着拿出袖子里的匕首,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玄铁刀,上面还刻着一个「闻」字。
“出来吧。”
外面的人开口,已经亮出了那一人手臂长的寒刃。
街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没了,巷口的风还是那样温柔,也透着隐隐流动的杀气。
兴许这几个人一直就没把棠儿这个小孩子放在眼里,所以由着他慢慢出来。
咧着嘴露出森森犬齿的黑狗不住的喘着气,似乎在垂涎即将到来的厮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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