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不问世事的王爷?”魏卿卿诧异。
容彻眼底微寒,却在看向怀里的姑娘时,瞬间化为春风:“他若是真不问世事,当初先帝那般凶险的夺嫡之争,也不会单单只留下他了。你看看,京城里,不论是嫡亲的王爷还是异姓亲王,又有几个?”
魏卿卿想起被汝阳王强行带回去的池扬,只怕是他自己也没想到,魏虎竟然也会投了白虎军吧。
“白虎军那里且不用担心,出城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,明日一早我们出城去东洲,这一摊子烂事,也该了了。”
容彻想起此刻东洲的事,心底杀意翻涌,犹如这帐顶上复杂缠绕的藤蔓一般,直要取人性命。
第二天天不亮,京城城西便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有人发现在护城河里边,竟有一个昏迷了的孕妇,而这孕妇出现不久,就被一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给带走了。
一时间,马蹄声阵阵。
而半个时辰后。京城外的码头上,一艘小船已经以迅雷之势飞快的驶入了江面薄薄的白雾中,消失了踪影。
而此时东洲。
容海稳稳坐在上首,谈笑风生,看起来半点都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。
阮琴也坐在一侧,端着茶盏,看起来闲适从容。
魏素素瞧她,浅笑:“听闻长公主在那尼姑庵里受了不少排挤,也不知熬不熬得过今年。”
“侧妃不是来谈合作之事的么,说起我不想听的事,就不怕我吹了枕边风,让你们合作不成?”闫阮反唇相讥。
闫阮自是名门闺秀,今儿的她穿着一身合体的梨花白绣青竹花样的长裙,乌发堆叠,妆容淡扫,一派书香世家的优雅,可嘴里说出来的话愣是一个弯也没绕,直直摔在了魏素素脸上。
魏素素知道她素来跟魏卿卿交好,闻言只是一笑: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闫阮才懒得搭理她,她只是担心容海而已。他那日在城门口受得伤并不轻,现在强撑着出来,伤口怕是又裂开了。
闫阮想着心事,在魏素素看来,她不过是十足的轻视罢了。
想到此,魏素素眼底浮起一丝极冷淡的笑意,这世上轻视她的人,都死了!
“容将军以为如何,如果我们联手,定有把握拿下京中那个乱臣贼子,否则的等他腾出手来,你我都活不成。”
三皇子看着容海,自信道。
他笃定容海一定会答应自己,因为国公府早已没有退路,而自己来,反而还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。
但容海只是笑了笑:“此事,我还要想一想。”
三皇子见说了这么半天,竟是对牛弹琴了,不由气急直接就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