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她是你们,会自己送上门么?”
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,外面那人却如同听到了地府阎王判了他的死刑般,立即把头重重磕在地上:“王爷恕罪,属下再去查,前些日子容锐章的尸体和那小屋都被人烧了,我们怀疑当时魏姑娘便跟容锐章在一起,只可惜那容锐章是个硬骨头,我们一寸寸敲碎了他的骨头,他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。”
听到容锐章的名字,坐在黑暗中的赫连紫风脸上终于有了动容。
当初若非自己为了去行宫中处理那些还妄图来京中生事的宫人,何至于让那般信任自己的卿卿,竟被几个愚蠢夫人拿火活活烧死?
对了,还有魏素素。
“京城封死,她便逃不出去。那魏素素跟三皇子出城已久了,还没举兵起事么?”赫连紫风问。
提到三皇子跟魏素素这件事,那黑衣人瞬间镇定了很多:“王爷放心,一切都在按我们的计划行事,不会出纰漏。”
“的确不能出纰漏,否则你们将你们烧烂白肉,刮出白骨,也抵不得你们的罪。”
赫连紫风的语气低沉,好似要把人生吞了进去似的。
外面的人哪里敢说半句不是,连连应下了。直到出了逍遥王府,才敢擦一擦额头的汗,望着今天碧蓝如洗的天和那一两缕轻绒似的的云,长舒一口气。
想起方才的情形,他对三皇子夫妇都生出几分同情。这一次,可是要抽你们筋,扒你们的皮了!
京城百里开外的某处,三皇子莫名打了个喷嚏。
“早春还凉着呢。您也该多穿件衣裳。”
三皇子的贴身丫环一边给他拿斗篷一边念叨着。
三皇子不以为意,只转头去看身后坐在梳妆台前的人,欺霜赛雪似的姑娘,一身水蓝色的掐腰长裙,袖口紧紧束着,除了乌发上有两支珠花步摇外,身上再无一点首饰。
可即便这般,她也美的令人心颤。
“素素,你真要随我去吗?”三皇子关切问她:“此去我是跟容海那贼子谈条件的。虽然他必定更恨此刻霸占京中的逍遥王,但对我也不一定有多少善意。”
魏素素闻言,莹白的面上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冷意,却很快化作脸上一抹红霞似的羞涩:“殿下去哪儿妾身便去哪儿,妾身什么都没有了,只有殿下,殿下难道真的要抛下妾身吗?”
这样的娇怜软弱,看得三皇子简直心软成水,纵然隐隐的,他觉得魏素素要跟他同行去东洲,并非这么简单。
不过这次也是魏素素提议的,他封地虽有兵有粮,他也盘算着先看容府跟赫连紫风鹬蚌相争,最后再出来渔翁得利,但素素说,若是能跟容家联合,说不定还能杀回京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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