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平看着赫连紫风冷峻却透着无边寂寞的身影,到底不再多言,应下了是。
西南……
暴乱平定后,皇帝便连夜启程秘密回京了,独留了容彻处理西南接下来的事。
西南的官员们对于皇帝的这个决定都觉得莫名,留一个贴身护卫处理,这算什么事?
但容彻却是知道皇帝的目的,他是要困住自己,自己倘若留下,便等同将国公府交到了六皇子手里,自己倘若偷偷返京,便是违抗圣意,皇帝要拿这个罪名拿捏国公府便更加容易。
“爷,一切准备妥当。”
阿琨看着一袭黑衣坐在台阶上拭剑的容彻,心中憷然。二爷有多少年不曾拿起这把剑了。
寒剑锋利,却也不及容彻此刻的眼神锐利。
他素手轻挽,长剑一个漂亮的剑花便收入剑鞘之中。
他缓缓站起身来,浑身凌厉之气尽显。
阿琨退在一侧,在他踏出门廊前,还是问了一句:“爷,您真的要这么做吗?国公爷已经离府,您若是有个闪失……”
容彻淡淡扫了眼阿琨,阿琨只觉寒气陡然从脚底窜起,他想,若非自己是爷的贴身护卫且跟随爷多年,便是刚刚这句多嘴,也够丢条命了。
容锐章尚不知容彻会这么早回来,他只接到消息,容彻被皇帝留在西南。
“如此,便是我们最好的时机。”四皇子府,容锐章跟四皇子信誓旦旦道。
不知道是因为容锐章这股自信的气势,还是没有羊大仙在身边小心翼翼,四皇子听完容锐章的计划后,一向谨慎胆小的他,竟也蠢蠢欲动起来。
“我既信任容相,自然都听容相的,只是……”四皇子仍旧有些犹豫。
毕竟这件事万一失败,就不只是曾经那样圈禁的事了,以父皇的狠心,杀了他都有可能。
容锐章知道他还是想听一听羊大仙的看法,也不阻拦。只似笑非笑的道:“听闻最近殿下手底下的谋士们格外忙碌,想必是殿下安排了不少的事下去,微臣既帮不上忙,就不多叨扰了。”
忙?
四皇子觉得有点奇怪,最近父皇不在京中,太子跋扈蛮横,他听容锐章的,低调起来不做任何事,谋士们怎么会忙?
奇怪归奇怪,四皇子到底没问出来,只等容锐章出去后,就安排人去查了。
容锐章出府不久,听到四皇子府的动静,阴鸷的脸上露出丝冷笑,没有羊大仙的四皇子,实在容易拿捏。
“相爷,我们回府吗?”外头小厮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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